不管怎麼樣,結成流希的事先放一邊,不久燕千雨跟藍清堂也回來了,他們把在樹林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安倍鈴奈說:「你說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山逵的機動部隊了,裡面有看到灰羅嗎?」

燕千雨搖頭說:「他們都矇著面看不出來,但我想應該是沒有。」

「你們這裡處理的怎麼樣了?」藍清堂問,安倍鈴奈說:「進展很好。小野已經當上長老了,還有就是我將灰羅調來當我的心腹。」

此話讓兩人一愣,燕千雨說:「他的實力我是認可,可他能相信嗎?」

「灰羅在實力、知識上都勝過我,且覺得他的心是屬於安倍家的。」安倍鈴奈說,上源流野說:「有何憑據?」

「女人的直覺。」安倍鈴奈一笑說:「灰羅我自有打算,你們就別管了。」

本人都這麼說了身為外人的燕千雨跟藍清堂也不好多問,結成流希此時有煩惱纏身也不想去多問,只有上源流野一臉不悅的表情,安倍鈴奈當然注意到了,她說:「竟然大致上找到了森田長老的住處,那麼我們就立刻啟程吧,千雨你們會累嗎?」

「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事,體力很充足。」燕千雨說,安倍鈴奈說:「那我們晚點門口集合,先散去吧。」

兩人知道安倍鈴奈的用意,藍清堂拉著正在想事情的結成流希離開,房裡只剩下上源流野與安倍鈴奈兩人,安倍鈴奈立刻靠著上源流野輕聲說:「生氣了?因為我要灰羅當我心腹?」

「他是幫我們很多,可從名義上來說他還是敵人吧?且他的主人還是山逵長老,要是山逵長老暗中命令他要除掉妳怎麼辦?這樣妳不就很危險?」上源流野滿臉擔心的說,安倍鈴奈笑著搖頭說:「你說的話我都有考慮進去,可第一沒有人能那麼容易動我,第二我相信著灰羅心中還是有對於安倍家的忠誠,所以小野相信我一次好嗎?」

「那也不用當心腹吧?當個部下之類的不就好了。」上源流野還是說,安倍鈴奈說:「自己不先陷入險地,怎能得一民一心呢,我要他當心腹主要也是為了近距離觀察他,這只是暫時的。」

「暫時的?妳肚子裡在打什麼算盤。」上源流野皺眉問,安倍鈴奈開玩笑說:「我肚子裡只有未來跟小野的結晶,我正在拼圖,我要拼出一副我想像中的安倍家。」

安倍鈴奈來時就曾說過她要對安倍家進行改革,這麼看來灰羅也是她改革中的一環,上源流野說:「妳有妳的想法我尊重妳,可妳要答應我件事從現在開始不准離開我身邊,我還是不相信灰羅這人。」

「這是命令嗎?」安倍鈴奈開玩笑說,上源流野一笑說:「在這裡我是屬於妳的長老,長老保護當主天經地義,等我們回去,我可要好好報復一下妳害我這麼辛苦的代價。」

「還要什麼代價,只要是小野想要我都給你。」安倍鈴奈又換上痴女模式的說:「因為小野是人家的主人嘛。」

本來他的代價也就只是幫他按摩或整理房間之類的,怎麼一個詞也能想成這樣,上源流野不禁苦笑起來。

到外面的三人,燕千雨問結成流希:「流希妳是不是有煩惱?我看妳剛剛一直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結成流希將她身體的狀況跟兩人說,燕千雨說:「妳身上有封印咒?妳也沒有發覺過?」

結成流希尷尬的點頭,藍清堂說:「所以?妳要解開嗎?」

「鈴奈姊說最好是解開,因為這樣對身體影響不好。」結成流希說,藍清堂說:「突然解開對妳身體不會有影響嗎?」

「不知道。」結成流希搖頭說,她本來就不曾接觸陰陽師這塊領域,突然說她身上有封印咒時也是嚇了大的一跳,燕千雨說:「這種事還是問清楚好,免得對身體有什麼後遺症。」

「知道。」結成流希說,等到安倍鈴奈和上源流野他們準備啟程到森田長老的住處,就在這時眼前出現法陣,灰羅出現在那裡,安倍鈴奈說:「來的可真快啊。」

灰羅走上前說:「我接到通知要我當當主的心腹,我就立刻趕過來了,妳不怕嗎?」

他這句是指,難道不怕他背叛嗎?安倍鈴奈說:「放心,我自有打算,你當好心腹就好了。」

「是。那麼請問你們現在要去哪?」灰羅問,上源流野回答說:「森田長老的住所。」

「了解,那身為心腹的我也一同前往。」灰羅說,對灰羅有警戒心的上源流野本想拒絕他,可對方竟然幫出心腹這詞也不好拒絕,就這樣加上灰羅六人往後山出發,準備拜訪隱居的森田長老,灰羅一路上都在後方殿後,他眼角往右一動,那裡有數道人影竄動,他想起接到山逵長老的信時上面寫著的內容『當上心腹後,找個時間、地方讓當主看起來像是陷入意外生亡,我這邊會替你掩護,放心去做。』

看來那些人就是山逵長老派來的援軍,他看著正跟上源流野談笑風生的安倍鈴奈,這人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敢用自己當心腹就表示這種情況也一定想到了,可老實說想到了也沒用在這種森山中,機動部隊的人只要一上就算發生什麼事也沒有人會發現,那麼她為何這麼做她是在等什麼嗎?

灰羅不禁想多了解安倍鈴奈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燕千雨和藍清堂帶著眾人來到剛剛那個地方,燕千雨指著前方說:「我們猜測就在那片樹林裡的某處,可我們就是找不到,且身處似乎有立場在所以我們並沒有靠近,以免打草驚蛇。」

「確定是這?」安倍鈴奈問,燕千雨說:「那個叫一文字的人也從這附近出來,機率很大。」

「灰羅。」安倍鈴奈說:「在這附近設下記號,一有危險就立刻轉移。」

「是。」灰羅到附近的樹上準備做記號,他盯著那顆樹後面的草叢,輕輕的搖搖頭,草叢動了幾下變沒有在動,接連幾顆樹上做下記號後灰羅變回到安倍鈴奈身邊,安倍鈴奈說:「我們直接進去吧。」

在穿過樹林後他們都感覺到裡面有個強烈的力場在,安倍鈴奈一笑說:「看來找對地方了,這麼強的力場除了長老外可沒有人能設下。」

她手上前隱約處碰到了力場,這力場柔軟而有波動,她說:「這力場好溫柔,看起來本人並不想做什麼要傷害人的舉動。」

她上前走手傳來感覺就像是插了進去的感覺,接著全身走了進去,見到安倍鈴奈往前走他們也跟著上前,燕千雨跟藍清堂面視一下,先伸手試試看,力場卻沒有拒絕他們,很自然的就融了進去,竟然可以那麼他們也跟著進去,一進去整個視野就不一樣了,原本的茂密森林變成了一座木屋跟一座農田的場景。

小木屋整體來說還算精緻,而前方有已經犁好,種子也已經發芽的農田,一整個就是鄉下的氣味,結成流希問:「剛剛不是還在森林裡嗎?怎麼?」

「剛剛的力場有誤導視覺的效果,原來裡面是個樣子啊。」灰羅不禁說,他們到小木屋門前,安倍鈴奈敲敲門喊說:「有人在嗎?」

門打開了,見是為髮量稀疏身材稍微豐滿的老人,他表情訝異的說:「你們是誰?怎麼找到這的?」

「你好。請問你是森田長老嗎?」安倍鈴奈很有禮貌的說,他點頭,安倍鈴奈說:「我叫安倍鈴奈,是安倍家現任當主。」

「我是聽過現任的安倍家當主是位小女孩,找我有何貴幹?」森田長老說:「要我回去就省省吧,我在這過的很自在。」

「森田長老,我是來請求你幫忙的。」安倍鈴奈說:「現在的安被本家根本就不是以往那團結的安被本家,大家都各位其利而勾心鬥角,現在清山長老已經被我們請出七長老中就只剩下你而已了,我們希望你能出面開一次會議,只要是解決了你要去哪我絕不阻攔。」

「我已經是年過半百的遭老頭了,只想在這裡休閒的度日,不想去參與安倍家的任何事,請回吧。」森田長老打算關門送客,安倍鈴奈按住門說:「森田長老,就算你拒絕我們,還是會有人來找你的。」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森田長老問,安倍鈴奈說:「現在安倍家的局面是三反對,三贊成,所以身為第七位長老的你的決定就很重要了,山逵的為人你知道的,他是不擇手段的人,天知道他會做什麼事,不信你可問你的心腹一文字,他今天就被山逵的機動部隊襲擊了。」

聽到安倍鈴奈的話,森田長老打開門說:「先進來再說吧。」

屋內是很簡單的設計,大概只是為了方便而蓋的,森田長老在小茶几上泡了壺熱茶指著前面的木頭椅子說:「坐。」

除了自己坐的搖椅外,木頭椅子只有一個看來平時會來的客人少之又少,既然只有一個,那就由主事的安倍鈴奈坐,安倍鈴奈一坐下,森田長老就說:「一文字每時隔幾天就會來一次向我報告安倍家目前的狀況,今天他來了兩次,第二次就說他在樹林間有被一群人包圍過,但他並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這麼說起來山逵手中確實有機動部隊不錯,他的目的大概就是先打倒一文字逼他說出我的所在地吧。」

「不錯,山逵這人手黑,所以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安倍鈴奈說,森田長老卻說:「此刻不也不怎麼安全不是嗎?」

他們一愣,他看相燕千雨跟藍清堂說:「一文字還真我說過他還有遇到兩位兄弟,哥哥長的很像女人,弟弟頭髮是很特殊的銀藍色,想必就是指你們兩個不會錯了,我想你們在那時是在找我的住所吧?我在這附近設下了視覺力場,除了清楚知道詳細位置的人外我想能找到的人想必不是有過人之處,不然就是很奇怪的人吧?」

聽口氣,燕千雨和藍清堂都感覺自身的身份不妙了,安倍鈴奈說:「我這兩位朋友是因為我而被拖下水的,他們的確有過人之處沒錯,可他們不是陰陽師無法介入,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我有個疑問。」森田長老突然說,安倍鈴奈屏息等待他的問題,他說:「妳是當主,妳大可用命令命令我,我雖然隱居但我還是安倍家的長老,對於當主的命令還是會聽的,妳卻沒有這麼做反而請求起我來了,妳究竟想做什麼?」

「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重新將安倍家洗牌一遍,我要讓安倍家回到先代當主所存在的那個團結的安倍家,至於我為什麼用請求的語氣,那是因為身為當主就是接受屬下的忠誠,傾聽屬下意見,只有當主的安倍家才不是真正的安倍家,安倍家是需要屬下與當主的相互扶持才能長久,所以我必須得到屬下的忠誠,並以我的方式回報他們的忠誠,這才是當主該做的。」

森田長老看著安倍鈴奈,這小妮子雖還遠比不上前代當主但也有那麼一絲當主之氣,只是這樣還不足以願意讓他出面,這時他眼睛一斂說:「看來你們的到來害我的住所都曝光了。」

燕千雨皺眉說:「數量好多,有十人以上。」

藍清堂將結成流希攔在身後說:「別離開我身邊。」

「灰羅,外面的是機動部隊的吧?」安倍鈴奈說,灰羅點頭說:「的確是,看來是山逵長老派來的。」

「你不知情?」上源流野懷疑的問著,灰羅淡定的搖頭,其實他是知道的,燕千雨問:「這下該怎麼辦?我和阿堂可以護著你們逃脫,要逃嗎?」

安倍鈴奈知道現在的局面,逃當然是能逃的,可現在逃等於是斷送了請出森田長老的機會,安倍鈴奈說:「不能逃,灰羅,你是機動部隊的隊長,你能去說服他們離開嗎?」

「我去試試。」灰羅打開門走出去,他一出來立刻就有五個人落下,灰羅看著部隊裡的同伴走上前,他說:「當主有令,請你們離開吧。」

其中一人站直身子手臂舉了起來,灰羅直覺的發覺不妙,他隱約知道那手勢是什麼,他立刻想動身可手臂已揮下,頓時四周射出無數飛刃,反應慢的灰羅本能的躲過幾發,可還是躲不了身體被刺中的命運,灰羅摀著腹部的傷口,那是最大的傷口,其他還有大腿、肩、背上都還插著刀刃,灰羅咬牙問:「為什麼?」

「我們機動部隊只受山逵長老的命令,礙事者一切剷除。」為首的那人說著,這話灰羅並不陌生這便是成為機動部隊的第一守則,他們的主人是山逵山逵的命令就是絕對,其實山逵長老在給灰羅下書信的同時也給機動部隊下了這道命令『灰羅已成為當主心腹,不再是機動部隊之人,要是他敢礙事一併剷除。』

灰羅苦笑一下說:「確實如此,但是我竟然成為當主的心腹就有為當主犧牲性命的覺悟,因為我是安倍家的一份子。」

為首的人對著灰羅射出一記飛刀,這時藍清堂從身後跳出來踢飛飛刀,藍清堂說:「白癡,說什麼有犧牲的準備?真沒看過你這種想找死笨蛋。」

「呵呵,這就叫做忠誠吧。」燕千雨跟著走出來,現在的情況對兩人還說極其不利,縱使他們實力很強可面對不知躲在哪裡的敵人還是吃虧的,安倍鈴奈和上源流野走出來觀看灰羅問:「傷口怎麼樣?」

「很不妙,必須要趕快止血才行。」灰羅嘴唇已經開始泛白了,上源流野扶起灰羅說:「先進屋再說吧。」

他們把灰羅夫進屋中,燕千雨與藍清堂以戒備方式走緩慢進屋,森田長老拿出醫藥箱說:「這樣還沒死真是命大啊。」

安倍鈴奈接過醫藥箱替灰羅擦藥,她說:「真沒想到山逵竟然連自己的心腹都能捨棄,是我大意了害你受傷對不起。」

灰羅搖頭說:「沒事,反正死對我來說......」

「在我面前不准提到死這字。」安倍鈴奈瞪眼說:「我不要有人因為要保護我而去死,更不能容能自己是因為別人犧牲自己而活下來,我竟然是當主就要守護好你們所以不准在我前說你要去送死!」

灰羅一愣,一直以來他們為了完成山逵長老的命令是連命都很捨棄,他不知是踐踏著多少同伴的血液走過來的,現在眼前竟然有人要他別死,這種感覺不曾有過,灰羅咬唇點頭說:「是。遵命。」

森田長老歪頭看著這幕,燕千雨說:「現在的局勢依然對我們不利,該怎麼辦?」

「灰羅你現在還能施展轉移法術嗎?」上源流野問,這樣就能帶著他們逃離現場了,灰羅站起身子說:「可以。」

安倍鈴奈說:「灰羅你用傳送法陣帶流希妹妹先走。」

灰羅一愣,安倍鈴奈說:「你別想瞞過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能夠帶我們全部人離開,先帶流希妹妹走,這裡我們會想辦法突破的。」

「我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結成流希叫著,藍清堂說:「聽話快走,這樣我們比較好逃脫。」

意思就是她是個拖油瓶,結成流希叫著說:「我說我不要就是不要,我不要只有我逃到安全的地方,而清堂你們卻受傷。」

「我又沒說我會受傷。」藍清堂翻白眼說,安倍鈴奈說:「別吵了,現在就這樣,灰羅拜託你了。」

灰羅點頭打算帶結成流希走,可結成流希一直掙扎,灰羅一掌打暈她,他說:「我會帶援軍來的。」

他腳下出現法陣,帶著結成流希消失在原地,森田長老說:「這就是傳送法陣嗎?果然奇特。」

「森田長老,我們現在必須請你跟我們一起走,我們不會讓他們傷到你的,請相信我。」安倍鈴奈說。森田長老點頭,其實獨自一人待在森山中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他是想看看安倍鈴奈在這種逆境下表現是如何。

「千雨由你背著森田長老率先衝出去,我和小野會跟在你身後保證你背後安全,清堂斷後。」安倍鈴奈迅速的下達指示,現在也沒有時間猶豫了,燕千雨立刻背上森田長老,到門前他們相互點頭,燕千雨一腳踹開木門,森田長老見狀喊說:「這木頭很貴的耶,給我小心點!」

「命都難保了誰還管你那麼多。」燕千雨開始跑起來,安倍鈴奈和上源流野緊跟在身旁,藍清堂負責墊底,他們一跑出來飛刀就由四周射出,安倍鈴奈與上源流野握起手跟著安倍鈴奈念起咒術,他們周遭出現水流波動的力場成功擋住飛刀,安倍鈴奈大喊著:「就這樣一口氣衝出去!」

燕千雨加快速度,一不小心就脫隊了,守護力場是設在森田長老身上,燕千雨一脫隊導致安倍鈴奈跟上源流野暴露在敵人視野之中,其實機動部隊的主要目標是安倍鈴奈,森田長老則是其次,他們見安倍鈴奈脫隊了立刻她射出飛刀,藍清堂這時衝過來一手攔一個往上跳躲過飛刀,他罵說:「你脫隊想害死人啊?」

「抱歉。」燕千雨降低速度,藍清堂將兩人扔進力場中自己則往旁閃,燕千雨見狀喊說:「你要去哪?」

「我去爭取時間,你們先走。」說完他就一頭鑽進草叢中,燕千雨當下想回頭去找藍清堂,可這時要是拋下安倍鈴奈他們,敵人必然會衝出來,燕千雨咬牙說:「誰管那麼多啊,老頭接下來你自己跑吧。」

燕千雨打算將森田長老放下來去幫助藍清堂時,藍清堂已從草叢中跳出,他蹲下以五指著地一手向旁平舉的方式到他們身邊,他說:「怎麼還沒走啊?到底在磨蹭什麼?」

「沒受傷吧?」燕千雨問著,藍清堂搖頭說:「我沒事可人數實在太多了,對付不了。」

藏於暗處的機動部隊有幾人現身到他們面前,為首的就是剛剛下指令攻擊灰羅之人,安倍鈴奈苦笑一下說:「看來他們打算加入進身戰,再以遠端進行狙擊了。」

「這樣他們同伴也受傷的不是嗎?」上源流野說,藍清堂說:「我剛在跟他們糾纏時就知道了,他不是那種拋棄同伴生命也會完成任務的人,所以我認為同伴受傷的種是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感覺。」

他們的後方也出現了五個人打算阻去他們的退路,燕千雨不禁苦笑說:「這下可難逃了喔。」

對方紛紛亮出懷中的短刀,安倍鈴奈說:「是我拖累你們,可我不會說對不起,因為我們要活著逃出去!」

「誰想死啊,笨蛋。」藍清堂翻白眼說,燕千雨扳動手指說:「只好大幹一場了。」

正當他們打算硬闖出去時,他們的中央出現了突然法陣,他們都知道這個法陣,機動部隊也知道,他們往後退了一步,從法陣的光芒中竄出一道白色身影,白色身影中夾帶著一道銀光,衝向正前方的機動部隊,銀光閃耀的同時機動部隊的胸口被砍出了一道大傷口,帶白色身影停下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那個人是一文字!

一文字上下甩刀揮去刀上的血液,此刻他全身充滿了殺氣,眼神銳利的能貫穿人,法陣中還有其他人,灰羅、結成流希兩人接著出現身旁還站著穿著黑色西裝的文青青年,安倍鈴奈見到灰羅一怔說:「灰羅?!」

灰羅一笑說:「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不只回來還搬了兩個可靠的救兵,灰羅在送結成流希到安倍家後就立刻與結成流希分頭去尋找幫手,結成流希去尋找安倍鈴奈的爺爺清山長老,灰羅則是去尋找一文字,清山長老一聽到安倍鈴奈有危險立刻派了自己的心腹鐵麥來支援,灰羅也很幸運的安倍家中找到了一文字在道出頭尾後四人便立刻趕過來,一文字現在殺氣騰騰的不敢有任何人靠近,鐵麥到安倍鈴奈面前行禮說:「對不起,當主我來晚了。」

「不。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安倍鈴奈見到這兩位可靠的幫手心都放下來了,一文字瞪著在草叢裡的機動部隊說:「你們竟然趕對森田大人如此無禮......」

在他打算衝進草叢時,森田出聲叫住他:「停下。」

一文字停下可眼中還是抹滅不了那股憤怒,森田長老上前對機動部隊說:「各位機動部隊的人員們聽好了,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與你們無關,我會上報當主免去你們的過錯,你們不會有事,你們這就離開吧,不然......殺無赦!」

一文字一腳將剛剛砍倒的機動部隊的屍體踹到那邊的草叢,暗示他們要是不從下場就是如此,鐵麥這時也站到後方對著正面對著機動部隊,他說:「我替清山長老傳遞一句話,如有人敢傷到當主或者當主的朋友,那便是我清山的敵人,我會讓你們後悔與長老對抗的下場。」

灰羅也說:「機動部隊的伙伴們,也聽我一言,我也是機動部隊的成員一份子,我知道機動部隊行事的原則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你們看我,我是山逵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可那傢伙卻連自己的心腹都敢下殺手,誰知道將來你們之中誰會成為第二個我,請聽我一言,離開山逵那傢伙,這位是現任安倍家的當主,她不管是否是本家還是分家都是以誠相待,她是真的把我們當成了安倍家的一份子,伙伴們,我們雖是機動部隊可我們還是安倍家的陰陽師,竟然安倍家的陰陽師那麼我問你們,在安倍家,陰陽師的主到底是誰?是山逵?還是現在眼前這位女孩?」

灰羅一頓肺腑之言,讓機動部隊面面相視,其實灰羅的話很一有道理,他們雖是山逵的機動可他們還是有著陰陽師的一顆心在,陰陽師的主到底是誰?面對這問題,他們心中已有答案。

藏於草叢、樹林間的機動們紛紛走出來,他們丟出手中的短刀,一致性的蹲下行禮,他們行禮的對象就是他們決定追隨的新主人,安倍鈴奈。

「收起刀吧,已經不需要了。」森田長老對一文字說著,他看著安倍鈴奈說:「這小妮子雖然距離真正的當主還遠著,可我想賭一把,把安倍家的未來賭在她身上。」

森田長老上前對著安倍鈴奈說:「當主,我們回去吧。」

「你的意思是.....」安倍鈴奈問,森田長老說:「安倍家七長老之一,森田。從今天起回到職位,替當主效勞。」

安倍鈴奈握住他的手開心的說:「你能幫忙真是太好了。」

在遠處山逵長老透過偵察術,見到不僅計畫失敗、森田長老出山,自己精心培育的機動部隊還背棄自己投奔安倍鈴奈時,不禁氣的一口血噴出口來,山逵長老嘴含著血說:「還沒完呢,我還留了一手。」

因為灰羅有傷在身,他們一行人便徒步走下山去,森田長老的回歸再加上機動部隊的投奔,安倍鈴奈一行人等於已經贏了,現在就只是跑個流程而已,他們一行人一進到安倍家門口,灰羅開口說:「當主,我這裡有件事要向你們請罪。」

「怎麼了?」安倍鈴奈問,灰羅手往旁一舉,那邊出現法陣接著出現一名躺在地上的女子,他們見到都很吃驚,尤其是藍清堂、燕千雨、結成流希三人,他們叫出聲來:「「羽星!」」。

躺在地上的這名女子便是白羽星,也是那時在草叢中被灰羅打暈的女生,藍清堂激動的說:「臭小子!你對她做了什麼?」

灰羅說:「那日我送你們來到安倍家後回去發現,房間門是開的,我在施法時一直都是面對著門,所以我知道當時門是關著的,可我回去的時候門是開的,那我便猜測我在傳送的同時多傳送了一個人到安倍家,我立刻返回並看到她躲在草叢中窺視安倍家,我怕有個萬一變將她打暈暫時放在安倍家的客房中,之後我調查了一下,發現她是當主的同校同學,當主,我失禮了,請降罪。」

「你沒對她做什麼吧?」安倍鈴奈試問著,灰羅搖頭說:「除了打暈她外,沒有。」

「那她怎麼還一直在睡?」上源流野問著,灰羅說:「我下手比較重點,所以她睡的比較久,再者你們到安倍家的時間算算也才一天而已,一般人睡個一天並不會怎麼樣。」

「算了,人沒有怎麼樣就好,等她醒來你要向她道歉,知道嗎?」安倍鈴奈說,灰羅點頭,燕千雨抱起白羽星,輕喊著:「羽星,醒醒。」

白羽星皺起秀氣的眉頭緩慢的睜開眼睛,一眼見到的事燕千雨的臉,她現在還是神視不清,她輕喊著:「千雨......我......」

燕千雨說:「事情我之後再跟妳解釋,我們得要快點送妳下山才行,免得妳家人擔心。」

「我這就安排,先進安倍家再說吧。」安倍鈴奈說。

他們一進入安倍家門府就看到山逵長老站在他們面前,嘴角還留著沒有擦去的血漬,安倍鈴奈見狀問:「山逵,你受傷了?」

山逵長老二話不說立刻結起刀印,眾人一怔,山逵長老人在怎麼陰險狡猾可實力還是長老級的,他咒術唸完對著一行人一指,一條鎖鍊從指尖射出,可目標不是安倍鈴奈而是最不可能成為目標的結成流希!

他們都以為山逵長老要攻擊安倍鈴奈把防護都集中在安倍鈴奈身上,卻沒想到鎖鍊鋒頭一轉往結成流希去,可結成流希被藍清堂保護著,藍清堂將結成流希攔到身後,舉起手臂,鎖鍊纏繞上手臂,安倍鈴奈叫著:「山逵,給我住手!這是命令!」

「一個引狼入室的當主不配當我們的當主!」山逵長老叫著,他瞪著藍清堂說:「現出你的原型吧,妖怪!」

他說出這句的同時一拍向地面,藍清堂的地面頓時竄出數條鎖鍊,藍清堂驚覺不妙將結成流希推開,上源流野順勢接住結成流希,燕千雨手抱著白羽星不便行動,他大喊著:「阿爾。」

「我沒事,顧好人要緊!」藍清堂身子被鎖鍊捆住硬生生的被紮在那裡不能動,森田長老這時說:「一文字,砍了鎖鍊。」

一文字一箭步上前揮刀砍向鎖鍊卻被反彈,山逵長老說:「我這鎖鍊可不是那容易能砍斷的。」

白羽星一醒來就見到這麼衝擊的場面,不禁抓住燕千雨的衣服說:「千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卻見到燕千雨緋紅色的雙眼正在發亮,現在的燕千雨很生氣。

「山逵,你想做什麼?」安倍鈴奈說,山逵長老說:「我要讓所有安倍家的陰陽師都看清楚妳的真面目,讓他們知道妳不配當安倍家的當主。」

「妖怪,我要讓你現出原型來。」山逵長老對安藍清堂說,原來他早就發現了藍清堂跟燕千雨的真實身份,在安倍鈴奈一行人到達時,他就派機動部隊去調查了燕千雨跟藍清堂身份資料,可一無所獲,除了知道他們是國外來的歸國子女外其他的一切都找不到,就連父母是誰、其他的親戚都沒有找到,山逵長老便認定這份資料是造假的,便把他們住的城市周遭這半年內所發生的所有事都蒐集起來,終於在調監視錄影帶的時候看到了兩人從上空掉下來影像,那份錄影帶正是藍清堂和燕千雨一次來到人類世界時所掉落的公園裡的監事錄影帶,人不可能憑空出現,更何況從上空掉下來還沒事?山逵長老便認定他們兩個不是人類,既然不是人類那還會是什麼?當然就只有妖怪了。

山逵長老伸出手虛空對著藍清堂一握,藍清堂突然感覺心臟一緊,打著刀印的手動了動,一條帶頭的鎖鍊身到藍清堂面前,就對著藍清堂刺下,與其說是刺下不如說是融入藍清堂體內,山逵長老唸起咒語:「無影之形,有形之影,皆化為虛。真之靈,實之魂,皆化為實。」

藍清堂的心臟開始快速跳動,藍清堂感覺體內的妖力開始不受控制了,他咬牙忍耐著妖力在體內橫衝直撞,燕千雨見狀,對安倍鈴奈喊著:「妳快想辦法!」

「真實之軀,靈魂的回歸,此時此刻,話做真實!」山逵唸完最後一段,他雙眼往藍清堂一瞪,大聲唸著:「萬魔共伏!」

藍清堂的妖力開始在體外具現化,耳朵跟尾巴逐漸出現,可那並不是真正的耳朵跟尾巴,那是由妖力聚集而成的耳朵跟尾巴,燕千雨看著那半透明的尾巴,驚覺不妙說:「遭了,阿爾體內的妖力開始吞是他的意識了。」

藍清堂感覺喉嚨很乾,口中的獠牙渴望著食物,他往下一看看到自己正被鎖鍊捆住,礙事。

體內妖力猛力的往外衝出將鎖鍊震碎,這時山逵長老引起的騷動也讓所以安倍家的陰陽師出來察看,山逵長老大聲笑著說:「哈哈哈,看到沒有,在場安倍家的陰陽師同胞們,這個妖怪正是我們的當主帶進來的,身為堂堂當主竟然妖怪進入安倍家,這種人能算的上當主嗎?」

藍清堂看著正在大笑的山逵長老,吵死了.....身子一動瞬間就到山逵長老的面前,山逵長老維持著大笑的嘴臉可卻發不出聲來。

就先從你開始吧,藍清堂手舉起來,準備對山逵長老脖子揮下,生死一瞬間的時候山逵長老腳下出現法陣,人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灰羅身旁,是灰羅及時施展傳送法術就了山逵長老一命,灰羅對他說:「這樣我們就扯平了,你我今後沒有任何瓜葛。」

他之所以會救他就是為了報山逵長老對他的養育跟教育之恩,失去目標的藍清堂眼神開始恍惚起來,這時安倍家的守護力場出現了波動,從上空突然降下一道落雷打在藍清堂身上,藍清堂卻只是動動脖子並無大礙,他看著上方往上空大吼一聲,妖力往上方力場的正中心衝去,接著就聽到碎裂聲,一直以來守護安倍家的力場碎裂成碎片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妖怪啊?連安倍家的守護力場也能打碎。」山逵長老驚嚇之餘,也感覺自己似乎放出了一頭受困已久的野獸。

燕千雨說:「現在的阿爾不是阿爾,他的身體已經被妖力給吞噬,現在妖力還沒有真正的得到主導權,快想辦法把他意識拉回來。」

「要拿回意識的話就先要讓他清醒,揍他一頓試試。」森田長老這時說,可說的好聽現在藍清堂全身充滿了妖力,根本沒人敢靠近,安倍鈴奈說:「這方法不見得有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他收為式神。」

「式神?那不就代表......」燕千雨讀過類似陰陽師的書籍,知道式神是什麼,式神便是陰陽師收服過當自己幫手的妖怪,式神必須永遠聽從主人的命令,且不得有違背之意。藍清堂個性不喜歡被束縛,這樣子他願意嗎?

「沒時間了,我試試看再說。」安倍鈴奈說:「流希妹妹妳來做。」

突然被點名的結成流希嚇一跳,上源流野一怔說:「鈴奈你......」

「想要收服式神就要有比他強的靈力才能收服成功,目前在看只有流希妹妹能夠身任這任務。」安倍鈴奈見到上源流野還想說話,她說:「已經沒時間了,在這樣下去清堂的意識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了。」

「流希,妳願意嗎?」上源流野問著:「一旦接觸便一輩子脫離不了的命運,妳真的願意嗎?」

「哥哥,一直以來我都是被保護的一方,現在有了只有我能夠做的事我想盡我所能的去做,我想要救清堂!」結成流希說,上源流野點頭說:「知道了,鈴奈,召集長老們,現在就為流希解除她身上的封印咒,在咒解完之前所有人都暫時聽我指示。千雨,麻煩你去牽制清堂,不要讓他跑了。」

燕千雨將白羽星交給灰羅說:「我去爭取時間,你們快點行動。」

「千雨......你跟清堂到底是什麼東西?」白羽星神色恐慌的說著,不止見到安倍家的陰陽術還見到藍清堂的妖化,終究紙還是保不住火的,燕千雨對白羽星說:「我一定會向妳解釋,一定。」

燕千雨語氣堅定且認真,沒有半點虛假,白羽星意識到現在的場面她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得到回應後,燕千雨站在藍清堂面前說:「阿爾。」

「誰?」藍清堂聽到聲音,燕千雨說:「水色妖狼一族,吉爾,這是真正的名字,我是雪色妖狐一族,飛雪,是你的哥哥。弟弟的暴動就由我這做哥哥的阻止!」

燕千雨全身散發出妖力,身後出現四條雪色尾巴和同色的狐耳,此時的他是妖族一族的飛雪,拉爾。白羽星見到飛雪的妖化在看看同樣妖化的藍清堂,好像明白了什麼,這可能就是他們一直隱瞞的真實吧。

一文字本想提刀也前往可被森田長老止住,他說:「我到想看看這兩個人的實力是怎麼樣,你不要插手。」

在朦朧之中藍清堂覺得那尾巴的顏色很熟悉,可他想不起來,他現在只覺得肚子餓而已,他嗅到飛雪的妖力感覺很可口,他說:「好像很好吃......」

雙眼瞳孔本能的染成紅色,妖力持續的外洩,身子漸漸往下,手貼著地面,以四肢著地的姿勢看著飛雪,以野獸的眼神看著飛雪。

腳一蹬地瞬間來到飛雪上空,往後跳閃過撲擊,這時一顆火球往藍清堂背上炸去,卻只燒焦了些許衣服,藍清堂往後一看,見是一位樣貌年經的陰陽師施咒攻擊藍清堂,那名陰陽師見自己的攻擊不管用,從懷中打算抽出符咒繼續攻擊,可藍清堂不給機會立刻往他撲過去,藍清堂身上的妖力非常強烈,那名陰陽師被妖力嚇得跌坐在地上,正當他以為要死的時候,飛雪伸手抓住了正要揮下的那隻手,飛雪將那愣住的陰陽是踢回去屋中,不是嫌他礙眼而是因為藍清堂另一隻手已經想對著揮下,飛雪是為了保護他才將他踢飛的,雖然下腳重了點但人沒死就好了。

藍清堂見目標沒了揮動手臂就往飛雪揮去,飛雪抓住另一隻手與藍清堂互相拉扯,飛雪從他充滿飢餓的眼神中知道眼前這人不再是他認識的藍清堂,也不是在那世界與他打打鬧鬧的吉爾,更不是他的弟弟,現在的他只是被妖力佔領意識的一頭餓肚子的野獸而已。

他也知道要阻止他就必須狠下心來,飛雪咬牙說:「別怪我喔,阿爾。」

飛雪背後四條尾巴揚起,每隻尾巴上端都出現一顆火紅色的火球,藍清堂本能的知道要躲,可飛雪這時卻使勁的抓住他雙手不讓他逃,火球一射出就有如導航般的通通砸在藍清堂背上,這次的攻擊是奏效了,藍清堂不禁叫了出來,他瞪著飛雪伸長脖子打算用自己的牙齒咬斷飛雪的脖子。

飛雪立刻放手,藍清堂也重新獲得自由,剛剛的攻擊讓藍清堂不得不重新環顧四周,依現在來看戰場對他很不利,本能的反應就是,逃!

藍清堂立刻下蹲打算以跳躍的方式逃離此地,同樣身為獸類的飛雪當然知道那的動作是什麼,他立刻衝過去打算阻止,可還是太晚藍清堂已跳到空中,只是飛雪並非徒勞,由於飛雪突然衝過來導致藍清堂蓄力不夠,跳得並不高,飛雪立刻蹬地跳上去從背後鉤住藍清堂的脖子,奮力往下拋,藍清堂整個人狠狠撞在地面上揚子沙塵。

藍清堂迅速的翻起身子,突然有一團強大的靈力波動迫使他轉頭,那端安倍鈴奈聚集七位長老加上上源流野跟自己圍著結成流希架起法陣。

法陣有三層,最外圍的三位長老是真一郎、山逵、玫尼三人,第二層是森田、志真、蘇三位,而第三層則尤清山長老、安倍鈴奈、上源流野負責,上源流野對為中央的結成流希說:「我現在要解咒,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妳要撐著。」

結成流希深吸口氣點頭,上源流野照著老爸教他的咒語起來:「歸命!持蓮華!不空!尊勝伏~!顯現~顯現!成就吉祥! .......」

隨著咒語摻入言靈滲入結成流希的身體,結成流希覺得身體在鼓脹著,她自己可能看不到可其他人都能看到從她身體內滲透出來的那股純淨的靈力,這股被封印已久的靈力今日終於問世,感覺靈力的波動非常的跳動,結成流希又沒經歷過任何陰陽師的訓練自然更難難以控制,飛出來的靈力就由長老們架起的三層結界法陣負責緩衝跟吸收。

飛雪感覺到那股靈力不禁苦笑起來,原本很嬌小需要人保護的她,一瞬間就變成這麼強烈存在,這是上天在捉弄人嗎?

藍清堂自然也感覺到這股靈力,野獸的本能的反應就是要他逃,可要往哪逃?前有飛雪後有結成流希跟眾長老,他轉頭看著待在法陣旁的灰羅,那是唯一的突破口,他轉身就往那衝過去,灰羅見藍清堂往自己衝過來立刻打算應戰,就算打不贏也要拖住他,可他忘了自己還要保護白羽星,而灰羅是兩手抱著她,說明他已經沒有拿飛刀了。

這時一文字跟鐵麥檔在他身前準備迎敵,藍清堂衝過來的同時有個人影躍上上空落在藍清堂面前,迫使藍清堂停下腳步,飛雪對灰羅說:「給我保護好她,其他都別想,她要是掉一根頭髮我就宰了你。」

殺意濃濃的說,這殺意用錯對象了吧?灰羅不禁無奈起來。

飛雪這時注意到藍清堂的尾巴竟然出現若隱若現的銀藍色的顏色,難道藍清堂恢復意識了?飛雪上前幾步說:「阿爾?」

可下一秒就知道他錯了,藍清堂的手爪瞬間對他揮下,飛雪身子向後傾才沒攻擊到,這個攻擊再度讓他深刻體會到眼前的他不再是原本熟悉的他,現在的他是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對付野獸他也要變成野獸。

飛雪四條尾巴緩緩揚起,他雙手和十置於頭上畫出圓弧,他尾巴重新燃起青綠色的火焰,他輕聲說:「狐火!」

無數的火焰對著藍清堂飛去,藍清堂卻沒有躲避,火焰直接命中!飛雪一怔他不懂為什麼不躲避?被正面擊中的藍清堂除了身上有點燒焦外竟然還沒事,用妖力保護自己了嗎?看來隨著時間的經過對於妖力的使用也變得熟練起來了。

藍清堂全身的妖力開始鼓脹起來,對著上空散發出去,飛雪本不明可很快的他就知道了,他安倍家上空逐漸聚集了烏雲,在看看外圍是一片晴空,這就說明了這片烏雲是藍清堂用妖力製造出來的,這也太瞎了點吧?

不久聚集的烏雲便下起咆淘大雨將眾人淋濕,冰冷的雨水打在眾人身上,飛雪都感覺到身體逐漸成冰了,可他不能離開,一是好奇藍清堂召喚這場雨水的用意,二是他一走誰來阻止這頭野獸。

白羽星同樣全身都淋濕了,灰羅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要是她感冒了那對方還不打死自己不成?

藍清堂手掌掌心向上攤開來,飛雪不禁瞪大眼睛,他看見落下的水滴竟在藍清堂的手中成形!藍清堂是妖狼與妖狐的混血,妖狐擅長使用法術,擁有他們一半血脈的藍清堂也有可能能夠使用法術,可這種造喚雨水操縱雨水的法術還真沒見過。這是藍清堂以往不曾使用過的招式,是因為他下意識拒絕了這項血脈,可這次不同,這次他的意識被妖力吞噬了,妖力才不管那些道理、道德之類東西,能用的就用,所以這次是妖力自己引出了藍清堂體內那股一直被拒絕的力量,這麼說來還得感謝山逵長老那傢伙呢,不然有生之年想必次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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