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雜誌的販賣,燕千雨跟藍清堂的知名度也越來越大,他們開始後悔從事模特兒的工作了,因為走到哪都被盯著根本沒有自由可言,唯一安慰的是模特兒的工作還不是太繁忙且也挺有意思的,兩兄弟才能維持下去。

「那麼接下來就是下禮拜一的通告囉,時間我會去僑不會妨礙到你們上課時間。」倉田詩織推一下眼鏡收起記事本離開教室說,她現在已是他們實質上的經紀人了,他們兩人都皆不懂這些是,都是她一手包辦,且處理得很完善從沒有拖泥帶水過。

「那個人就是新聞社的社長?很漂亮呢。」白羽星只認識新聞社的部員卻從沒見過部長,倉田詩織走出教室剛好遇到吉田真耀,兩人是相識自然打起招呼,吉田真耀也知道雜誌的是,他說:「怎麼拍張照就當起經紀人了啊?」

「緣分吧。」倉田詩織一笑拍拍吉田真耀的肩就走了,吉田真耀走近教室時藍清堂問:「你跟她認識?」

「兒時玩伴。」吉田真耀簡短的說一下,白羽星好笑的說:「怎麼沒聽說?」

「男人嘛,總有一、兩個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啊。」吉田真耀苦笑說,白羽星聽到瞇起眼說:「難道是男女朋友?」

吉田真耀苦笑而不答,白羽星說:「我可是你家人喔,不准瞞我。」

「就這個,請妳饒了我吧。」吉田真耀舉起雙手說,白羽星見狀也不問,人都有隱私要是真不想回答白羽星絕不去問。

中午時,藍清堂將倉田詩織的話跟燕千雨講了一遍,燕千雨說:「其實我聽說詩織她拒絕了大部分的通告,只接了這禮拜跟下禮拜一的通告而已。」

「她為什麼那麼做?」藍清堂問,燕千雨表示不知道,其他人也不清楚,燕千雨說:「我看最清楚的只有本人而已了。」

「不管怎麼樣,輕鬆就好。」藍清堂說,由於跟模特兒的工作衝突,燕千雨和藍清堂已經辭掉了原本的工作,只是臨走時兩方的店長還死抓的兩人大腿不放不肯讓他們走,在眾店員的幫助下兩人才得以逃生。

 所以兩人現在算是無所事事的狀態。

吉田真耀走在走廊上,他媽媽最近跟街坊鄰居出去旅遊了,所以中飯他都在校內的商店買,他再轉角時碰巧遇到倉田詩織,兩人身子一碰往後傾了些,他說:「沒事吧?」

「沒事。」倉田詩織站穩腳步沒跌倒,吉田真耀見她手裡拿著三明治,脖子上又掛著相機,他不禁說:「我還以為妳已經不拍呢了,攝影。」

「興趣嘛,我在英國還是有繼續拍的。」倉田詩織微微一笑說。吉田真耀也苦笑一下。

倉田詩織拿起相機拍了一下吉田真耀,倉田詩織將手裡的三明治塞給吉田真耀說:「剛剛我去時已經賣完了,這是最後一個,給你吧。」

她越過吉田真耀就走了,吉田真耀看著手裡的三明治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從剛剛的對話跟吉田真耀流露出來懷念的眼神看來,兩人之間必有一段過去。

放學時,藍清堂沒了大功現在倒是很閒,無聊的就在校園逛了起來,他偶然遇見到吉田真耀在球場上獨自一人的打著球,通常這時候不是在體育場裡面嗎?藍清堂好奇的走過去,吉田真耀見到他來,也停下腳步說:「你還沒回去啊?」

「你怎麼在這?」藍清堂問,吉田真耀說:「有點事兒,想自己打一會球,輕鬆一下。」

「什麼事?」藍清堂問,吉田真耀正在做個投籃準備動作,打算投完這顆球再說,藍清堂顯然不給他機會,他剛要投時他就先說:「跟倉田有關對吧?」

吉田真耀一閃神球以脫手投出,只是這顆球沒有如願的進藍,碰到了籃框彈了出來,求往藍清堂飛去,他接下籃球等待著答案

球在藍清堂吉田真耀也不能以藉由撿球離開藍清堂,他嘆口氣便先說:「是詩織有關沒錯。」

「能說嗎?」藍清堂說:「不能說我不強求。」他將籃球扔給吉田真耀。

「在那之前先打一場吧,打完了再說。」吉田真耀說,藍清堂脫下背包扔到一旁,走到球場中央與吉田真耀對峙。

對了!都忘了介紹吉田真耀了!

吉田真耀,職業:學生。學習程度:中。興趣:籃球。籃球位置:大前鋒、控球後衛首發球員。實力:下屆大學校隊隊長。

吉田真耀拍球兩下想往藍清堂右下鑽去,藍清堂身子立刻往下壓,可吉田真耀卻一個快如閃電的轉身閃過藍清堂上藍得分。

兩人在球場上你來我往,倉田詩織剛好經過見到兩人在球場上的纏鬥,立刻拿起相機對交連拍下好幾張,每個鏡頭都不放過,拍完他看了一下剛剛拍的照片,有兩人追一顆球的話面,在球中央的搶球攻防戰,帶球上籃截球等。還有每個人的臉部特寫,倉田詩織相機停留在一張臉部特寫照片,那流著汗認真打著籃球的吉田真耀,還是這麼喜歡打籃球呢,從那時候就是。

球場上兩人打完後,藍清堂看到場邊有兩罐礦泉水,他走近拿起來輕輕一聞上面有倉田詩織的味道,可能是看到了他倆在打籃球就去買了礦泉水來後又離開了,看來兩人關係不單純喔。

「給你。」藍清堂將礦泉水丟給吉田真耀,同時吉田真耀也把預備的毛巾丟給藍清堂,藍清堂拿著毛巾擦拭一下汗水,吉田真耀鈕開瓶蓋大口的灌水,他問:「這水哪來的?」

「路邊撿的。」藍清堂席地而坐說,吉田真耀看了一下礦泉水苦笑說:「跟那時候一樣呢。」

「現在肯說嗎?」藍清堂也喝著水說,吉田真耀席地而坐盤起腿說:「正如你猜的,我跟詩織過去是兒時玩伴在一起玩耍大的,可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這是真的,我們從頭到尾都只是朋友而已。」

「為何這麼說?」藍清堂問,吉田真耀嘆口氣說:「詩織是倉田家唯一的小孩,他父親視她為掌上明珠,我跟她可以說是孽緣吧。我們是在同一家醫院出生,上同一家幼稚園,一起進同一間初中,一起玩耍到大......可是倉田家的主人,倉田兵士是企業家是做大生意的,身為他的女兒在將來很有可能會跟別家企業家的公子結婚讓兩家公司成為親家以鞏固市場地位。」這種以結婚來結兩家公司成為親家的手段在商業界挺常見的,並不奇怪。

「這不是沒有權力了嗎?」藍清堂說,吉田真耀笑了一下說:「這種事怨不得人,要怪就怪自己吧。詩織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自己的將來會變成怎麼樣,也知道這樣子是為家裡著想,可再怎麼想她還是個女孩子不是嗎?那個女孩子不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呢。只是不是她不爭取而是她放棄了而已,她放棄了自己的將來,將自己的未來交給別人來做決定,她只要走在別人撲好的道路上就好了。」

吉田真耀開始回想那個人時候,他與倉田詩織的一切。

「真耀,讓你久等囉。」一名穿著純白洋裝,腳踩藍色短跟涼鞋,戴著草編的遮陽帽,手提著小包包走向在車站時鐘前等待的男孩子,吉田真耀見到倉田詩織過來微微一笑說:「可真的等很久了喔。」

「不好意思啦,我突然找不到這件衣服嘛,就原諒我嘛。」倉田詩織吐舌俏皮一笑說,吉田真耀苦笑說:「衣服就隨便穿不就好了。」

「不行,要慎重打扮才行。」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說:「隨便啦,是很好看沒錯。」

聞聲,倉田詩織開心一笑走到吉田真耀身旁彎腰看著他說:「真的嗎?」

吉田真耀誠實的點頭,倉田詩織見到身旁走過去的情侶年紀剛好跟他們差不多,約為13、14歲,現在是正值暑假有許多情侶都跑了出來約會,倉田詩織見到他們手拉著手的模樣,忍不住往下看吉田真耀的手,暗自點頭一下打算伸手去握住,吉田真耀這時卻突然加快速度往前走,他指著前方的海洋博物館說:「快走吧,海豚秀快開始了。」

沒錯,他們今天是來逛街遊玩的,不是來約會的。

吉田真耀拿出門票給服務人員就跟倉田詩織一起進去,吉田真耀正在觀賞海豚跟表演人員的互動,倉田詩織卻沒有看海豚只是盯著吉田真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不知在想什麼,看完表演後兩人走出來,吉田真耀問:「接下來要去哪?」

「我想去看衣服,陪我好嗎?」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點頭,可倉田詩織要進去的店卻讓吉田真耀停下腳步,他說:「這家就算了吧。」

「怎麼了嗎?」倉田詩織轉頭問,她要進去的店剛好是內衣專賣店,她說:「最近內衣有點緊,想換幾件新的」

聽這麼一說吉田真耀忍不住看著那隨著她身體而搖晃的雙峰,他臉紅尷尬的的說:「我不適合這裡,妳下次找朋友一起好了。」

「我們就是朋友啊。」倉田詩織好笑的說,吉田真耀苦笑說:「女生的朋友。」

「好吧。」倉田詩織不強求的離開店門口,吉田真耀鬆口氣說:「還有哪裡想去的嗎?」

「竟然內衣不能買那就買衣服吧。」倉田詩織說,她拉著吉田真耀到一家服飾店去,基本上都是倉田詩織在挑衣服吉田真耀陪在她身邊,倉田詩織最後選了一件牛仔褲跟小T桖進到試衣間,她進去前吉田真耀叫住她,拿走了他的遮陽帽跟手提包,看似簡單的動作就能挺現出這個男孩的貼心。

倉田詩織帶換好衣服打開簾幕給吉田真耀看說:「這樣子如何?」

她選了破動牛仔褲跟小T桖做搭配,T桖短到露出肚臍,破洞的牛仔褲讓整體看起來是帶點叛逆的青春少女,吉田真耀打量著說:「不適合。」

「那我再換。」倉田詩織又去挑了衣服進去換,這次她穿上露肩的勾織毛衣穿著超短短褲,勾織毛衣的下擺都將短褲給蓋住,看起來就像是只有穿著毛衣而已,吉田真耀點頭說:「摁。很好看。」

「但是這是秋天的服裝。」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說:「可以先買下來秋天再穿啊。」

「這麼說也對,如何?有什麼要搭配的嗎?」倉田詩織轉動身子說,吉田真耀這時看到一旁的頭飾有個白色的髮箍,他拿起來往倉田詩織頭上一戴再看看說:「這樣也不錯。」

這時倉田詩織搶過手提包從裡面拿出相機,手勾著吉田真耀將他拉近鏡頭,「喀喳」的一聲後,倉田詩織放開吉田真耀看看剛剛拍的照片,吉田真耀說:「妳還真的是隨身攜帶相機呢。」

「因為人家喜歡嘛。」倉田詩織說,她很喜歡攝影這種興趣,以前只要有她興趣的景色他就會用相機將它拍下來,在拿給吉田真耀看。

兩人看到最後決定買這套衣服跟這個髮箍,吉田真耀替她拿衣服的手提袋,倉田詩織說:「幹嘛一直替我拿?」

吉田真耀說:「這不是很正常的是嗎?」

「才不是,男生替女生拿東西,要嘛不是男女朋友,要嘛就是那個男生對那個女生有意思喔。」倉田詩織一笑說,吉田真耀苦笑說:「想太多了,純粹只是幫你拿而已。」

倉田詩織卻不高興的鼓起臉來,吉田真耀見狀問:「怎麼?」

倉田詩織哼的扭頭不理吉田真耀,自己快步走離開,吉田真耀連忙跟上倉田詩織卻因為走太快而去絆到路上的石頭身子頓時往前傾眼看就要跌在地面了,吉田真耀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攬住倉田詩織的腰免得她受傷,吉田真耀擔心的問著:「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沒......沒事,我沒事。」倉田詩織靠著吉田真耀站起來,腳踝卻一陣疼痛身子又靠往吉田真耀身上,原來是她剛跌倒時不慎扭傷腳,吉田真耀扶著她說:「扭傷了嗎?」

倉田詩織面有苦色的點頭,吉田真耀四處看看雙手一抬直接將倉田詩織背到自己被上,倉田詩織嚇了一跳,吉田真耀說:「前面有家咖啡廳,去那先歇一會吧。」

倉田詩織見到旁人都在看他們,羞澀的說:「我還能走啦。」

「妳這樣是加重傷情。」吉田真耀說,倉田詩織還想說,他就先說:「這種時候就多依靠我一點沒關係的。」

倉田詩織一愣沒有再說話手搭在他的背上,男生的背本來就比較寬再加上長期都在運動,背部的肌肉都很結實,這個結實感上倉田詩織感到安心。

他們來到咖啡廳,吉田真耀放倉田詩織下來,手攔著她的腰走近店裡,店裡的服務人見到吉田真耀手的位置認為兩人是情侶,就把他們送到角落的兩人座位去,倉田詩織揉著腳踝,吉田真耀問:「還痛嗎?」

「有點。」倉田詩織抱歉的說:「對不起,難得出來玩,卻給你添麻煩。」

「我沒差,反正這是不行下次再來不就好了。」吉田真耀說,服務生這時送來剛剛點的咖啡,倉田詩織說:「這是今年最一個暑假了。」

明年他們就初三了,吉田真耀卻說:「沒有暑假我們還是有寒假不是嗎?」

倉田詩織聞聲笑出聲說:「也是啦。」

在咖啡廳稍微休息一下後,吉田真耀便送倉田詩織回家,倉田家是企業家屋子卻住得很普通,跟一邊街坊鄰居沒兩樣,吉田真耀送到家門口說:「進去吧,我先走了。」

吉田真耀揮揮手便離開,倉田詩織關上欄門進去家裡面,她往裡面喊:「我回來了。」

回應的是爸爸的聲音,他說:「詩織啊,過來我有話跟我妳說。」

倉田詩織走進客廳見到爸爸倉田兵士正在看報紙,她說:「爸爸,這麼早喔。」

「詩織啊,坐。爸爸有話跟妳說。」倉田兵士說。倉田詩織在沙發下坐下問:「什麼事?」

「詩織,妳想不想出國留學?」倉田兵士突然說,這突然一句讓倉田詩織愣住,她愣愣說:「什麼?」

倉田兵士語重心長的說:「妳的我的寶貝女兒,從以前一切我能給妳的我都給妳,可我給不了妳知識,所以我打算讓妳出國去留學去學習更多知識,之後好繼承我的事業。」

「可是,爸爸......我不想離開啊。」倉田詩織說,倉田兵士說:「我並沒有強求,一切都依妳。」

這時候在外面遊蕩的吉田真耀,背後出現一個人叫住他,「請問是吉田真耀先生嗎?」

吉田真耀聞聲轉頭,見是個打著西裝領帶的戴著眼鏡的斯文人,他說:「我是。請問你是......」

「這是我的名片。」那人從西裝裡面拿出名片,吉田真耀一看上面寫著「倉田集團,董事長執行秘書」名字XXXX。

吉田真耀見是倉田集團的人嚇了一跳,他說:「你找我幹嘛?」

「別緊張,我有見是要跟你說。」那人微笑說:「這裡不方便說,我們去前面的咖啡廳再說吧。」

那人臉上的笑容是無害沒錯,吉田真耀考慮一下點頭跟他一起去。

隔天在學校,倉田詩織利用午休時間約吉田真耀到外面說話,她說:「昨天我爸跟我說,要我出國留學,這件事你怎麼看的?」她是想問吉田真耀的意見,她希望他說不願她離開等之類的話,不料吉田真耀卻這麼說:「很好啊,出國留學很好啊。」

倉田詩織一愣,她說:「你真是這麼認為?」

吉田真耀點頭,他說:「現在能出留學的人不多了,竟然有機會去那當然不能放過的不是嗎?」

倉田詩織嘴唇顫抖想說話,可最終還是沒能把話說不出來,她深吸口氣說:「是嗎?我知道了。」

她轉身間吉田真耀看見她咬著唇,吉田真耀想起昨天的事情。

他與秘書前往一家咖啡廳,秘書說:「盡量點,今天我請客。」

吉田真耀點了杯咖啡,他說:「現在可以說你找我有何事了吧?」

「是為了我們董事長的千金,詩織小姐的事。」秘書說,吉田真耀說:「大概也只有這件事了,怎樣?是要我跟詩織再也不見面嗎?依這些企業家的手段大概就是想讓詩織嫁給某個企業的公子以藉由鞏固市場地位。但前提是要排除詩織身旁一切東西,好比我這個異性友人,是不是?」

秘書拍拍手說:「吉田先生的分析能力真讓我嘆為觀止,的確你剛說的結婚是企業間很常見的方法,可那不是我分內的工作,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想請你請幫我們董事長一個小忙。」

「什麼忙?」吉田真耀問,秘書說:「我們董事長最近正在策劃讓詩織小姐出國留學,可就怕在詩織小姐不肯,我們在最近的觀察下來詩織小姐周遭的好友中就屬你跟詩織小姐最交好,所以我們董事長想請你幫個忙。」

「讓我去說服詩織,讓她答應出國留學?」吉田真耀皆下去說,秘書點頭說:「吉田先生真聰明,跟詩織小姐最交好的你說的話,我們想詩織小姐或許會聽也說不定。」

吉田真耀看著送上來的咖啡杯裡面的咖啡,水面上印出他的臉,他現在的臉很糾結,他問:「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去尋找別的辦法了。」秘書說,吉田真耀又問:「那我答應呢?」

「答應了那自然是很好,我們董事長說過只要吉田先生答應,我們自然會送上酬勞。」秘書從西裝內袋中翻出一本支票,攤開支票放在桌上呈現在吉田真耀面前,上面是數目達到七位數的數目,這對於一個初二生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秘書見吉田真耀沈默,繼續說:「其實董事長很疼詩織小姐,視她為掌上明珠,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她,詩織小姐在學校都是學年度第一,可董事長覺得這裡的學習程度還是不夠,這次出國留學也是為她的未來著想,身為她的好友你應該能體會董事長的心情吧?

吉田真耀將支票推了回去,他說:「你們董事長在想什麼我不懂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做這種會讓她傷心的事情,可要是我不接受的話天知道你們這些人會幹出什麼事情來,我把詩織看的很重我很重視她,要是真是為她好我會說服詩織出國留學,這筆錢你就收回去吧,我不拿。」

他起身從口袋掏出咖啡的錢放在桌上就走了,秘書淡淡一笑打起電話說:「董事長,任務完成。」他才不管吉田真耀的感受或者是倉田詩織的想法,這些他都不管,他只是聽命辦事,只是如此而已。

吉田真耀看著離去的倉田詩織背影心想,對不起,詩織。我也很不想妳離開,可這麼做對妳的未來也好。

這麼想著的他,只是在試圖欺騙自己而已,倉田詩織拿起手機打電話說:「爸爸,我願意出國留學,時間由你決定,就這樣。」

倉田詩織掛上電話,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她還是低聲罵說:「真耀是個大白癡!」

從那以後兩人就不曾在對話過,就連那時倉田詩織出發前往機場等飛機時吉田真耀也沒出現過,兩人就這麼連道別也沒有的分開了。

他們只是朋友,就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藍清堂默默的聽完這一切,他將毛巾丟到他臉上,開口說:「你這只是在欺騙自己而已。」

吉田真耀接下毛巾苦笑說:「是嗎?」

「你是怎麼想的?」藍清堂問,吉田真耀說:「我怎麼想根本沒用......」

藍清堂說:「你為了她逼自己說服她出國留學,現在她回來了,你還要是一言不語的過下去嗎?」

「我......還能說什麼?」吉田真耀咬牙,藍清堂繼續說:「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好了嗎?我認識的那個吉田是這樣的懦夫嗎?」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吉田真耀忍不住大叫起來,他喊著:「我跟她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也不同,我跟她是不可能的,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就只是朋友而已。

「你真是那麼想?」藍清堂說:「是不是朋友你心裡最明白,我無法左右你的人生,同樣的別人也無法左右倉田的人生,你真的有聽過倉田內心裡她想對你說的話嗎?有正視過她嗎?」

吉田真耀一愣,藍清堂說:「我沒有你這種經歷所以我無法多說什麼,但我可以幫你,因為我們是朋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

吉田真耀閉上嘴他轉身說:「謝謝你,陪我打球,我先回家了。自己要擦乾身體免得感冒了。」

說完吉田真耀就拿起包包離開操場,吉田真耀越走勢越快最後跑了起來,一路跑回家的他,已精疲力盡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隔天一早,吉田真耀拿著包包就出門上課,昨天太累了根本沒有去想那件事,現在邊走路吉田真耀又想起來昨天的事情,自己的確不曾認真的聽過詩織要的是什麼,或者是她想說什麼,他只是一味的逼她出國留學,還說什麼事為她好,其實根本就不是,那只是為自己找藉口而已,他不想詩織出國留學也不要她離開自己身邊,因為他最安心的地方就是待在詩織身邊,在詩織身邊他就覺得一切煩惱都沒了。

「該死,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吉田真耀低罵著,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出「那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吉田真耀認得這聲音,他嚇得轉身見到倉田詩織就站在自己身後,他愣愣的說:「妳怎麼會在這?」

印象中她家不是這方向的倉田詩織嘴裡咬著白土司說:「我公寓在這附近啊。」

「公寓?」吉田真耀一愣,倉田詩織一笑說:「我們太久沒見面了,都沒說呢,我轉學回來那一刻就沒有回過家,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懲罰。」倉田詩織說:「當時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我出國留學的,我也知道我爸不會那麼容易善罷干休,就先順著她的意先出國留學一段時間,再找時間自己回來。」

吉田真耀頓時覺得接下來要講的事是他很難理解的事,他抓住倉田詩織的手說:「我們到別處再說吧。」

他拉著倉田詩織往商店街走去,今天兩人就蹺課了。

他們來到過去常來的咖啡廳,吉田真耀坐下問:「剛剛妳說什麼?」

「這是懲罰。是我對我爸爸的懲罰。」倉田詩織說:「我知道當初是我爸用手段逼你說服我去留學,我也知道我爸不會放棄,所以我就先聽從我爸先去英國留學,我一邊讀書一邊思考著如何回來的辦法,之後我成功了,我花了三年時間在英國學完大學學業並返回日本來繼續讀完我在這的高中三年。」

「那妳的經濟是哪來的?」吉田真耀問,一個女孩在沒有家庭經濟支持下是很難生活的,倉田詩織說:「我讀經濟系,我在英國沒事做就是看股票,學著怎麼炒股,我回來後一直都是用我在英國炒股的賺的錢生活的。」

吉田真耀這時才知道倉田詩織其實是個女強人啊,吉田真耀說:「那妳回來後真的都沒有回到家裡嗎?」

「沒有。我說過了這是懲罰,我要懲罰我爸爸用這種手段威脅我朋友,所以在我原諒他時我是不可能跟他見面,絕對。」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好笑的說:「那妳爸不會過來找妳嗎?」

「找過了,被我轟了回去,當晚我就立刻換公寓搬到別的地方了。」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這時說:「我很抱歉我那個時候對你說的話,其實我是不想妳去留學的。」

「為什麼呢?」倉田詩織舉起白晰的手拖著腮幫子說,現在的她已不是那時13、14歲時的青春少女,而是成熟的女人,吉田真耀覺得尷尬又覺得害羞,但他可是男人竟然是男人就不能退縮,真耀要像個男子漢!吉田真耀內心大喊著。

他說:「因為只有妳在我身邊我才能感到安心,只有在妳身邊我才會忘了煩惱,其實我很需要妳,因為我......」

倉田詩織這時伸出手抵住吉田真耀的嘴唇,她微微一笑說:「在還沒下定決心前,我不想聽這些。我會等到你下定決心的時候,到時我絕對會聽。」

她身子往前傾撥開吉田真耀的瀏海在他而額上輕輕一吻,吉田真耀頓時愣住,在他面前掉落的幾撮髮絲,還有撲鼻而來的沐浴乳的香味,讓吉田真耀的腦袋卡住無法思考。

倉田詩織離開吉田真耀做回位置微笑說:「迷上我了嗎?」

吉田真耀回神臉紅的說:「才沒有。」

「騙人,都傻住了。」倉田詩織抿嘴一笑說,吉田真耀連忙說:「是妳突然這麼做好嗎?」

「是嗎?在國外那變邊的人都把親吻當打招呼耶。」倉田詩織一抹嘴,撫魅的說:「還是你想要這種的?」

見到吉田真耀一臉窘樣,倉田詩織就很高興,她說:「鬧你的啦,誰叫你當初不肯挽留我,這是處罰。」

吉田真耀苦笑說:「還是饒了我吧。」

倉田詩織呵呵笑著,吉田真耀跟著抓頭乾笑著,這時他注意到她頭上的髮箍,那個白色髮箍已經有點舊了,看樣子就是三年他替倉田詩織挑選的那個髮箍,他說:「那個髮箍......」

「怎麼樣?這是我最喜歡的髮箍喔。」倉田詩織一笑說,吉田真耀微微一笑說:「沒事,很好看。」

兩人離開咖啡廳在街上散步閒聊,反正都翹了不如就翹到底,吉田真耀說:「那妳一個人住不會很辛苦嗎?」

「是有點,但還過的去。」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問:「三餐呢?」

「我偶而會自己做些輕炒類的,可大多都吃外面的學生區餐廳。」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皺眉說:「這樣營養不均衡耶。」

「我會照顧我自己啦,你放心。」倉田詩織說,吉田真耀說:「不然這樣,中午的便當我叫我媽多準備一份,妳就吃我媽做的便當,不在吃學校商店賣的三明治了。」

「這樣不會給阿姨添麻煩嗎?」倉田詩織顧慮的說,吉田真耀說:「放心,我媽很愛別人吃她煮的菜的,要不是我不會做我就自己做妳吃了。」

「真的?」倉田詩織眼睛一亮,可吉田真耀卻聳肩說:「可是很遺憾,我不會。」

「學啊。」倉田詩織叫著,吉田真耀說:「好麻煩,且也不會。」

「哼。沒毅力的男人。」倉田詩織哼聲說,吉田真耀苦笑一下,這時倉田詩織好像發現什麼的轉過頭來,手放在頭上比了比說:「我說,你長高了很多了。」

倉田詩織的眼睛視線位於吉田真耀的脖子處,在初中時他們的身高還相差無幾,吉田真耀說:「成長期嘛,我吃的多當然長的快。」

倉田詩織這三年內也有成長,可跟吉田真耀比起來才知道男孩子果真長的很快,這時吉田真耀突然抓住倉田詩織的手,倉田詩織嚇了一跳,吉田真耀大大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倉田詩織感到很溫暖,倉田詩織攤開手掌,吉田真耀跟著攤開最後兩人雙手緊扣在一起。

三年前兩人都想做卻沒有勇氣做的事,今天他們終於有勇氣去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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