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藍清堂手中逐漸形成一把武器,那把武器縱使樣貌不齊,可從外型還是看得出來是把長槍,不止能操縱雨水還能自由變化造型這能力還真好用啊,竟然對方都拿武器了,赤手空拳的飛雪就很難抵擋,她將其中一條尾巴身到面前手伸了進去,竟從裡面抽出一把刀背黑色、刀鋒銀色的太刀出來!

雪色妖狐的尾巴共有九條,可並不是一出生就有九條的,每位妖狐一出生尾巴數都是零,每隔四年尾巴數就會增加一條,最多到四條,四條之後就必須靠著自己修練使尾巴增加,尾巴到也不是擺好看的,每位妖狐在增加一條尾巴的同時就會得到一樣武器,每條尾巴的武器因人而異,最多會得到九樣武器,而尾巴除了獲得武器外,妖狐們也把它視為一種階級的象徵,雪色妖狐一族每的部落都有所謂的階級制度,辨認階級制度的方法就是尾巴的數量,尾巴數量多者階級越高,最高可達到第九階也就是第九條尾巴,飛雪在原本世界是九條尾巴,也就是說他是最高階級的妖狐,現在他手中的太刀就是第二階段尾巴的武器,稱之為二尾太刀。

飛雪拿著太刀心裡是有點緊張,因為他不擅長拿武器戰鬥,他擅長的使妖力驅動法術就行遠程攻擊,當初就是太專注於法術的修行而忽略了近戰的修練,相反的藍清堂是妖狼一族中的水色妖狼一族,先不說水色妖狼一族是妖狼一族中的強者,普通的妖狼一族都很擅長肉搏戰,更別提水色妖狼的近戰能力了,鐵定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倍,拿起武器來威力就更不一樣了。

反正他只要拖延時間就行了,並不需要硬戰,可藍清堂卻沒有動作,反倒一直看著飛雪,都到現在了飛雪不會再認為藍清堂是不是恢復意識這種天真的事了,他見到藍清堂手中那不成形的長槍開始變化,整個縮短起來,手握的地方變細,槍身縮短變尖,飛雪一愣那不正是太刀的模樣嗎?原來剛剛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手中的太刀?!

這下遭了,如果是長槍飛雪還好處理可要是是刀類的那就不好辦了,長槍的好處就是攻擊範圍廣,能自由控制突進長度,而劍、刀類的武器就沒那麼好處理了,劍、刀類的武器揮動是靠手臂,可是卻可是在手腕上改變刀鋒的方向,只要手腕上有點轉動那麼刀鋒砍的地方就會不同,這種的反而很難防。

飛雪後悔自己拿的為什麼是刀了,藍清堂看著比長槍還要精細點的太刀,無聲的對飛雪衝過去,飛雪雙眼凝視著藍清堂,藍清堂由上往下的砍過去,飛雪立刻打平抵住,藍清堂的太刀還沒有實體只有水的模樣可碰撞就像是真的刀一樣的堅硬。

可能是妖力驅使的只有身軀而沒有控制到大腦,導致藍清堂的揮砍過於簡單,讓飛雪鬆口氣只要格檔就好了。

可飛雪也不是那種被打不還手的人,他彈開藍清堂的轉神對著藍清堂揮過去,藍清堂也做出反應動作進行防禦,飛雪的到打在藍清堂的太刀上,抽回來的時候太刀緩慢的在藍清堂刀上離開,發出「嘶」的聲響。

不知是不是錯覺,飛雪覺得藍清堂的動作變的流暢了,野獸都有著本能反應,靠著本能就算不經過大腦也能做出反應來,飛雪覺得藍清堂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不經過大腦思考單純靠著本能反應來戰鬥。

只是飛雪不僅沒有感到煩躁反而有點激動,畢竟在那世界他們就是一路打過來的,來到這裡後一次都沒打過,不得不承認與藍清堂對打時是飛雪最快樂的時候,因為只有在對打時才能充分感受到對方的心境,那最真實的想法。

飛雪注意到藍清堂嘴角有意無意的勾了起來,或許他現也是種感覺吧,不。肯定是。飛雪忍不住大笑起來,在一次對峙時他伸出一條尾巴從尾巴中射出一把長槍,藍清堂險些被射中,飛雪從他的眼神中似乎覺得他在說「卑鄙小人」

可是有頭就有尾,這場戰鬥也要告個段落了,在另一邊揚起了一股強烈的靈力,他們轉頭見解咒已經完成了,結成流希現在全身充斥著靈力,安倍鈴奈對著她說:「照著我說的咒語念就好,現在不要想著壓抑靈力盡情把靈力釋放就好。」

結成流希點頭對著藍清堂走去,每走一步周圍便揚起沙塵,因為現在她周圍充斥著溢出來的靈力波動,藍清堂發出低吼聲,那是動物警告的意思,意思要結成流希不要再靠近,可結成流希沒去理會不斷的走近,藍清堂本能性的選擇逃跑,他甩開飛雪往安倍家方向跑去,打算跳到屋頂上離開,而那邊的陰陽師人都已經嚇傻了自然不會有任何舉動,可算盤沒有那麼如意,藍清堂剛走時腳下便出現法陣,接著他就出現在結成流希的面前了,那是灰羅的傑作。

結成流希伸手抱住藍清堂,輕聲說:「一直都是你保護我,現在輪到我來救你了,我要你變回原樣。」

她手結起剛剛安倍鈴奈教她的手印,輕聲唸著說:「歸命藥叉天束縛束縛三乘因行成就吉祥~!......

靈力保圍住藍清堂,藍清堂大聲吼著,安倍鈴奈事先已提醒過在收妖怪為式神時,要是對方是不情願的,那麼便會產生排斥效果,會讓他很痛苦,可就算痛苦也不能停下因為一停下,靈力的反作用力就會回到施術者身上同時那個妖怪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所以為了就藍清堂她不能心軟,她繼續唸著:「歸命佛法僧三寶神聖無量光智悟一切利成。玉帝有敕靈寶符命斬妖縛邪急急如律令

結成流希的靈力鼓脹起來,以自己靈力壓制藍清堂的妖力,可以看見藍清堂那妖力化的尾巴跟耳朵消失了,鮮紅色的眼睛變回了黃褐色,飛雪感覺藍清堂體內的妖力安靜下來的鬆了口氣,將太刀收進尾巴中。

藍清堂的妖力化尾巴和耳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原本的那銀藍色的尾巴跟耳朵,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水色妖狼,吉爾。

咒術結束後,吉爾無力的往下倒,結成流希一怔拼命的撐起他可嬌小的他哪有那麼大的力氣,眼看要倒下時即吉爾似乎還有點意識用腳撐住自己,飛雪走過來將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撐起他,他說:「還好吧?」

「腦昏昏的,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吉爾頭昏昏的說,看來他沒有剛剛發生的事的記憶,他說:「我只有零碎的記憶而已,我記得我看到很熟悉的顏色,還有想起以前我們在那世界對打時的場景。」

熟悉的顏色是指飛雪的尾巴顏色,而想起對打的場景是因為剛剛他跟飛雪久違的來場對打。

「發生太多事了,之後我在跟你解釋,現在你先休息吧。」飛雪輕聲說,吉爾彷彿得到允許似的頭垂下來睡著了。

而上空的那片烏雲彷彿也在宣告事情結束了的消散去了,陽光從烏雲中射出來打落在兩兄弟身上,他們兩人現在還維持著妖化的狀態,被雨水淋濕的兩人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因為水滴的折射彷彿可以看到兩人正在發光。

安詳睡覺的吉爾和支撐著他的飛雪,他們都感覺這幕很美,很漂亮。

飛雪見到白羽星走過來,他說:「羽星這就是我一直隱瞞的真相,阿爾也一樣,我們都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妖怪。」

白羽星想起之前兩兄弟曾向她問過的問『如果我跟千雨跟是妖怪妳會怎麼想?』原來當初本以為是開玩笑的話是真的,那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而當初她是怎麼回答的?頓時覺得那個回答太過於輕率的,他們是如此看重這個問題,可自己卻以為是開玩笑的輕鬆帶過,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個問題困擾他們多久了?白羽星頓時覺得自己真的不夠了解他們。

「現在大家都累了,休息一日,明天再做計較。」安倍鈴奈說,她眼睛往旁一飄說:「對於你的處分,明日再做計較。」

山逵長老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本以為只要讓藍清堂或燕千雨其中一人現出原形就能把安倍鈴奈拉下台,可沒想到藍清堂是如此的強大,不僅能召喚烏雲,連長久守護安倍家的守護力場都被他打碎了,要不是燕千雨和安倍鈴奈等人立刻想辦法阻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想想他現在不止損失了機動部隊的忠誠現在就連自己長老的位置恐怕也不保了,可真是賠了夫仁又折兵啊。

飛雪恢復原狀,撐著吉爾,說也奇怪不知為何吉爾的妖化狀態就是消不下去,燕千雨也不知道只好等他醒來再做打算了。

安倍鈴奈立刻讓人備房,安置吉爾、結成流希及灰羅,灰羅說:「我就不用......」

「這是命令,你給我休息到傷好了為止。」安倍鈴奈說,竟然是命令那灰羅也只好接受了,燕千雨將將吉爾放在事先鋪好的棉被上,白羽星也在一旁,只是她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上源流野本想上前探望可被結成流希擋住,她說:「接下來是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來吧。」

上源流野將熱毛巾蓋在妹妹頭上說:「知道了,快休息吧,一切等妳睡醒再說。」

結成流希點頭很快的就睡著了,她已經很疲倦了,第一次使用靈力的疲勞感和承受那麼強烈的靈力的精神,都不是新手能承受的,安倍鈴奈走進來坐在身旁問:「怎麼樣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上源流野說,安倍鈴奈說:「這次多虧了流希妹妹,不然事情沒那麼好解決。」

「妳還敢說,妳明知道我不要流希踏入這塊。」上源流野不悅的說,安倍鈴奈說:「不是我推她進來的,是她自己選擇進來,最一開始我們決定前往安倍家的時候她明可以不用跟,可還是跟來了,那時她就已經踏進了我們的世界,流希妹妹很堅強她不想被人保護,在她來到這裡後,她被清堂和千雨保護了幾次?難道他心理不會有想法嗎?我只是指引並沒有強迫。這點小野你也知道的吧?」

上源流野點點頭,他說:「該來的還是得來啊,安倍家現在怎麼樣了?」

「山逵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出來,不過現在他也變不出什麼把戲了,不用擔心......現在安倍家全體都在議論清堂跟千雨,畢竟他們兩可是大鬧一場了,還把安倍家的守護力場給破壞,這下可難辦了。」說到最後安倍鈴奈不禁苦笑起來。

「那會危害到妳嗎?」上源流野問,安倍鈴奈搖搖頭說:「並不會,他們雖然是我帶進來的,可他們也看到了是我們阻止清堂的,所以我並不會有事,不過清堂和千雨這部分......他們的身份已經曝光了我看不能再讓他們繼續留在安倍家了。」

「有人想對付他們?」上源流野問,安倍鈴奈搖頭說:「我擔心的是安倍家的子民,他們一發飆誰攔的住啊?」

的確,雖說這次他們阻止了被妖力吞噬的藍清堂,可那最大的功臣其實是燕千雨,要不是燕千雨拖住藍清堂他們沒那麼容易就能制伏他。

安倍鈴奈這時靠在上源流野的肩上,她也累了,不止她當時所有在場的長老們都累了,他們低估了結成流希體內的靈力,導致緩衝和消散多費了精神,上源流野將安倍鈴奈放在自己膝上輕聲說:「辛苦了,妳也休息吧。」

安倍鈴奈緩慢的閉上眼沈睡過去,時間大約過了一天,吉爾在沈睡中醒來,一張眼就是有木頭紋路的天花板,他撐起上半身環顧四周最後整個人站起來,他走向窗戶打開它,曙光從窗戶射了進來,吉爾瞇起眼睛自語說:「我睡多久了?」

他看看自己發現自己正處於妖化狀態,全身充滿了妖力,以往他們的妖力都會集中在心臟處,讓自己處於無妖力的狀態。他又走向一旁放茶水的茶几準備到水給自己,他突然想到什麼的停下來,接著手虛空對著裝茶水的水壺,心裡想著「動!」

水壺竟發出震動,接著水就從壺口跑了出來跑進玻璃杯中,吉爾心中大驚,他隱約記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水在他手中變形,吉爾心裡激動的拿起水杯,將杯中的水倒在自己手上,手的面積不可能能夠容納杯中的水,可倒出來的水卻也沒有流下而是在掌上聚集,吉爾照著昨天的印象,想著一把小刀的樣子,掌上的水竟然真的開始拉長,一端變長變尖,另一端則變細,接著一把小刀的模樣就出來了,只是特別小,可能是構成的水量不夠無法完整的展現小刀的真正大小。

吉爾死瞪著手中由水構成的小刀,他不相信這是他的能力,因為他根本沒有使用過,這時房門被拉開了,燕千雨進來見到吉爾已經醒了高興的大喊:「阿爾!」

吉爾被叫聲分散了注意力,手中的小刀化散成水落在地上,燕千雨三步併兩步的走過來抓著他肩膀直說:「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事,我很好。」吉爾揮開燕千雨的手說,燕千雨見到地上的那灘水他問:「你剛在幹嘛?」

「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翻而已。」吉爾分明不想說,燕千雨知情的說:「你剛在操縱水對吧?」

吉爾沈默,燕千雨說:「我來猜猜,你不相信這是你的能力對吧?因為你不曾使用過。」

吉爾還是沈默,燕千雨說:「你就這樣一直沈默下去好了,反正這能力跟定你了。」

「我才不想要這種突然出現的怪能力。」吉爾瞪眼說,燕千雨悠悠的說:「是不曾使用還是不曾去正視過它?」

吉爾一愣,燕千雨說:「我之前說過,縱使你在怎麼討厭,可你體內擁有我們雪色妖狐一族一半血脈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一族非擅長法術,同樣的你不可能會沒有我們的能力,只是你下意識去拒絕了它,你認同了你體內妖狼的血卻拒絕了另外一份妖狐的血脈,而這次的事件讓你的意識被妖力吞噬,才意外導致妖力把你體內那一直被你拒絕的力量給引了出來,阿爾,你就認同這份能力吧。」

「我是不可能認同這妖狐的血的,就是因為這份血讓我和母親被族裡流放,好不容易在一塊無人的地區居住,可我還是時常看到母親那寂寞的神情,想必當初她是真的很愛那個老傢伙,可他卻背叛她,所以我不可能會原諒他,也不會認同體內這份血液。」吉爾說。

話都說到這樣燕千雨也不好多說什麼,本來就是他們家對不起他們母子,現在還厚著臉皮要對方認同他們,簡直無恥,吉爾卻接著說:「可我認同你,飛雪。」

燕千雨一愣,瞪大眼睛,來到這裡後吉爾非常少會喊自己的名字,吉爾說:「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日子,老實說我挺高興的,我除了母親外就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來到這世界後,任何大小事也是你替我辦理,其實我是看得出來的你有在尋找有關蟲洞的出現和有可能回去的方法,這是我第一次有這樣子的感覺,就感覺......有個兄弟陪在身邊的感覺,所以我認同你,飛雪。」

吉爾一段肺腑之言,令燕千雨說不出話來,明明沒有唾沫可他還是做了吞唾沫的動作,這是人在想說話卻說不出口時的一個小動作,就好想話要說出口卻被自己吞下的感覺,吉爾搔搔臉說說:「你那什麼臉啊,真煩人。」

燕千雨回神呵呵笑著,吉爾瞪眼說:「有什麼好笑的?」

「沒事。」燕千雨繼續笑著,他現在很開心,他努力的這麼久終於讓吉爾認同自己,這句認同讓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回票價了。

這時門被拉開白羽星探頭進來見到吉爾說:「清堂你醒了?」

「羽星......」吉爾一怔,本想掩飾自己的耳朵,不妙白羽星卻說:「不用遮啦,我都知道了,千雨已經跟我都說了。」

吉爾一愣放下手,他說:「這就是我真正的模樣,我一直都在欺騙妳,我這樣妳害怕嗎?」

「千雨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們為什麼會來,原因是什麼,當然我也知道為什麼你們要隱瞞真實身份的原因,這我都理解,反倒是我要道歉,你們以前曾問過我『如果你跟千雨跟是妖怪妳會怎麼想?』那個時候我回答的太隨便了,我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我根本不配做你們的朋友。」白羽星說著眼淚直接滑了下來,她掩面哭泣著,她這一哭這讓兩個大男人慌了手腳,吉爾連忙拿衛生紙,燕千雨立刻拍拍她的背要她不要介意。

待白羽星的哭聲稍緩後,他們讓白羽星坐在椅子上,見到她總算不哭了兩人也鬆了口氣,白羽星用面紙擦擦眼淚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燕千雨不禁說:「妳這一哭可折騰我們不少啊。」

白羽星不禁笑出來,她翻白眼說:「這樣就叫做折騰?沒毅力的男人。」

白羽星看著吉爾說:「清堂,你的名字叫什麼?我是指你在那世界的名字。」

「吉爾。妖狼,吉爾。」吉爾說著,白羽星卻說:「我記下了,但是我還是會叫你清堂,因為在這裡你是藍清堂才不是什麼妖狼吉爾,你是我的朋友藍清堂。」

吉爾愣愣的聽完蹲在白羽星面前,冷不妨的舔了她臉頰一下,白羽星嚇一跳身子往後躲說:「你幹嘛啦?!」

吉爾卻沒有回應抓著她肩膀將她拉回來繼續舔,白羽星當然會掙扎,掙扎的期間兩人跌在地上,吉爾還是繼續舔著,燕千雨說:「妳知道動物看到主人時會高興的舔人吧?阿爾現在就是這樣子,他很高興喔。」

「可是......這根本不一樣啊,啊!不要舔那裡.......」白羽星閃躲間,吉爾的舌頭直接落在她的耳朵上,白羽星身子抖了一下,嬌喘起來。

燕千雨見狀不妙,立刻往吉爾頭上用力垂下去,趁他腦袋還不清楚時抓住他的後領拉起他,白羽星才免受濕黏之刑,白羽星起來摸摸濕濕的耳朵臉紅的說:「清堂是變態。」

「你怎麼亂舔人啊。」燕千雨也教訓吉爾說,私底下說:「這麼好康的事怎麼被你佔去了。」

「先搶先贏。」吉爾低聲說,白羽星瞪眼說:「你們在交頭接耳什麼?」

「沒事。」這時兩人的默契就特別好,白羽星哼聲說:「算了,就當我被狗舔了。」

「我是狼。」吉爾叫著說,白羽星說:「狼算是狗的親戚,所以一樣。」

這時她注意到吉爾的耳朵和大尾巴,她問:「你不變回去嗎?千雨都變回去了。」

「不知為何變不回去。」吉爾摸著狼尾說著,白羽星好奇的摸摸看發現毛非常的柔軟,她說:「好軟喔,真好摸。」

「該不會跟流希有關?」燕千雨說,吉爾疑惑的問:「跟流希什麼事?」他並沒有當時明確的記憶,所以並不記得當時是結成流希對他施了式神之法才能止住他的暴動。

燕千雨將事情頭尾一一到來,吉爾說:「所以現在我成為了流希的式神?」

燕千雨點頭說:「如果術法有成功的話,是的。」

「我去找流希,她在哪?」吉爾說,燕千雨說:「他們在鈴奈的房間休息。」他們現在的位置是清山長老的屋中。

「我去找她。」吉爾剛要走被燕千雨抓住說:「你現在的模樣不好出去,你才剛大鬧過安倍家,現在安倍家的人對你肯定印象不好。」

「那你怎麼沒事?」吉爾反問著,燕千雨說:「他們也知道我是妖族,可當時也看倒是我和鈴奈等人一起阻止你,所以我到沒怎麼樣。」

「意思就是,我當了壞人而你當了正義使者對吧。」吉爾翻白眼說:「誰管他那麼多。」

說完拉開拉門就走了出去,一出去就撞倒一位正拿著衣物要去清洗的女傭人,吉爾拉住女傭人說:「不好意思。」

女傭人見到吉爾眼中顯然有些害怕,吉爾從她眼神中也知曉事理,他快速的越過女傭人走過去,燕千雨和白羽星也立刻跟上,一路上自然遇到不少安倍家的家丁、女庸人甚至陰陽師,可吉爾以最快的速度越過他們直奔安倍鈴奈房間。

他沒敲門就拉開了拉門,見到上源流野正在照顧結成流希,安倍鈴奈也在一旁,上源流野見到吉爾又見到那大大的尾巴,不禁說:「清堂,你的尾巴......」

「流希沒事吧?」吉爾走進房問,上源流野說:「沒事,只是太累了,到現在還沒醒。」

吉爾見到結成流希的睡臉,便在她旁邊盤腿而坐,坐下時避免壓到尾巴還將尾巴甩到大腿上,上源流野問;「你怎麼不變回去?」

「變不回去。」吉爾說,上源流野一愣問安倍鈴奈說:「這是正常現象嗎?」在他們之中只有安倍鈴奈有式神。

安倍鈴奈聳肩說:「我也不清楚,我的式神是由符咒再藉由大地靈氣所製造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妖怪。」

「我們懷疑是跟式神之法有關,所以才想找流希。」燕千雨說,上源流野說:「可流希身體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啊?」

或許變化的只有吉爾而已,總之事情必須等結成流希醒來才行,安倍鈴奈這時湊近吉爾看著那銀藍色的大尾巴說:「我能摸摸看嗎?」

當初在燕千雨代替結成流希被車撞時,她就曾這麼問過,似乎很不死心,吉爾還是這麼說:「不要。」

「可是看起來很好摸耶。」安倍鈴奈死盯著尾巴說,白羽星這時插話說:「清堂的尾巴很軟喔,我剛有摸過。」

「她都能摸我怎就不行?」安倍鈴奈聽到這麼說,吉爾翻白眼說:「妳我誰?我幹嘛給妳摸?去摸千雨的。」

怎麼扯到我?燕千雨苦笑一下,但看到安倍鈴奈的目光轉移過來,連忙轉移話題說:「話說安倍家的守護力場怎麼辦?」

「這個的話,將安倍家的所有人召來再一次做出力場就好,但不是現在等我們事情辦完才會進行,不然又被打穿我可受不了。」安倍鈴奈眼睛飄向吉爾說著,吉爾不明白的挑眉,燕千雨則暗自竊笑,上源流野苦笑一下。

結成流希到了晚上才醒來,她起身時頭上的毛巾掉落下來,她拿起毛巾看著一旁裝著水的臉盆,這時身後傳來聲音說:「醒過來了?」

她轉頭,見到吉爾正躺在窗戶上邊摸著尾巴邊賞月轉頭問著,在昏暗的房間中只有月光從窗戶中透射進來,而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身上那銀藍色的顏色微微發亮,這跟昨天那種太陽照耀的耀眼感不同,是種難以捉摸的神秘感覺。

結成流希看著吉爾愣愣的說:「清堂......」

吉爾跳下來走近問:「摁。是我。」

結成流希幾乎用跑著衝過去抱住他,她緊緊抱著說:「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擔心你會受傷。」

「我怎麼可能會受傷,笨蛋。」吉爾摸摸她的頭,他說:「流希,我有件事要問妳。」

「什麼事?.......你的樣子?」結成流希因為太高興而忘了去看清楚吉爾的模樣,現在才注意到吉爾說:「我這副模樣變不回去,他們說或許跟妳將我收為式神有關。」

「可是,我沒有印象我有做什麼啊?」結成流希說,吉爾說:「那要不要試著解除看看?」

這時房間燈打開了,上源流野握著拳頭,額頭報青筋的說:「誰准你趁亂抱我妹的啊?」

「哥哥?你什麼時候在的?」結成流希說,安倍鈴奈從上源流野身後出現,燕千雨和白羽星也在一旁,她說:「從妳衝過去抱著清堂大喊『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擔心你會受傷。』的時候。」那也就等於一開始了不是嗎?

「哥哥,偷聽是很不好的行為!」結成流希插腰說著,上源流野說著:「沒經過我同意,誰都不許動我妹。」

白羽星拉著燕千雨說:「上源同學原來是妹控啊。」

「妳現在才知道啊?」燕千雨好笑的說,安倍鈴奈打圓場說:「好了,別吵了,流希妹妹來說說妳跟清堂的事情吧。」

他們為成一個圓坐下,安倍鈴奈說:「我有問過爺爺,他說式神之法往往會依照施術者的心態而產生變化,流希妹妹你那時在施法時在想什麼?」

「我要讓清堂恢復原狀,這有錯嗎?」結成流希說,吉爾與燕千雨互看一眼,吉爾說:「的確是恢復原狀沒錯。」

他們一愣,燕千雨說:「你們難道忘了我們現在這副模樣只是這世界的假象。而我們真正的模樣是在我們那世界的妖族,所以「恢復原狀」這句話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讓我們恢復到我們世界的妖族模樣。」

「要是真是那樣,就說的通為什麼阿爾會一直維持著妖化模樣了。」燕千雨說,吉爾說:「真要這麼說現在也並不是我真正的樣子啊,我真正的樣子是隻狼耶。」

「你目前為止變身後就是這模樣,我猜這就是你在這世界的妖族模樣了,且也只有這樣才是最接近合理範圍的答案。」燕千雨說,上源流野說:「也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鈴奈能解除與式神的契約嗎?」

「能是能,但......」安倍鈴奈猶豫了,她看著吉爾說:「清堂,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先聽聽再說。」吉爾說,安倍鈴奈說:「請你就這樣一直做流希妹妹的式神。」

吉爾挑眉,燕千雨一愣,吉爾說:「原因?」

 「流希妹妹我之前有說過,妖怪喜歡靈力強大的人,而現在流希妹妹身上的封印已經解除了,靈力幾乎不下於安倍家所有的長老,流希妹妹又沒有受過正式的陰陽師訓練無法正常控制自己的靈力,只能任由它發散,可這樣很容易引來妖怪,我們又不能無時無刻的待在她身邊,所以我想請清堂你在她能夠控制靈力之前,當她的式神保護她。」安倍鈴奈說,吉爾沈默一下他說:「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

「請說。」安倍鈴奈說,吉爾說:「這世上真的有你們口中說的妖怪嗎?」

「當然啊,你們不就是......」上源流野想說,燕千雨卻說:「阿爾想問著是這世界的妖族,我們是來自不同世界的妖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妖族嗎?」

這是他們一直的疑惑,雖然吉爾是見過所謂的土地神,可神與妖怪之間是不同的,要是這世界真有妖怪,那麼為什麼同樣身為妖族的他們會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更別說是發現了,吉爾說:「先不說妖怪喜歡靈力的強的人這點,不是靈力強的人也能吸引妖怪吧?只要是人妖怪都有可能去接近,哪裡人最多?自然是學校了,可我從沒有在學校見過一點妖怪的蹤跡,難道你們有見過?」

安倍鈴奈和上源流野沈默回應,說個實話他們也沒見過妖怪,只有聽過長輩那些古時候的陰陽師與妖怪之間的戰鬥故事而已,安倍鈴奈說:「我還是相信有妖怪,不然我身為安倍家的子民,身為安倍家的當主,要是連我也不相信那不就是否定了我們安倍家存在的意義了。」

她突然看向上源流野,要是換個方向想,沒有妖怪就沒有陰陽師也就沒有所謂的當主、長老之位,那他們也就能過他們夢寐以求的普通生活了,上源流野當然明白,他淡淡說著:「我是長老,我聽妳的。」

「妖怪的事就先打住,如何?你真要當流希的式神?」燕千雨問,吉爾說:「當式神我不就要一直維持這模樣?」

「不能先解再重新締結嗎?」白羽星插話說,安倍鈴奈說:「要是像我這樣以符咒再藉由大地靈氣所創造的符咒式神的話是可以這麼做,但是對方要是是真的妖怪那就不行,締結契約的兩人一生中只能定一次,不能有第二次的機會,因為締結契約是兩人誠心願意才能成立,要是解除就代表兩人之間發生了隔閡,那自然就不能再解契約,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麻煩,所以現在的陰陽師大多都以符咒式神作為代替。」

解了就沒有第二次機會,結成流希說:「沒關係,還是讓清堂恢復原狀比較好,我也學鈴奈姊一樣做個符咒式神就好。」

「符咒式神的操作很困難,流希妹妹才剛解除封印,對於靈力的控制都是問題了更別說要控制式神了。」安倍鈴奈說,結成流希說:「放心,距離寒假結束還有時間,我會加倍練習的。」

結成流希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害到大家,吉爾卻說:「要我當也是可以。」

結成流希說:「不行,這樣清堂你就不能恢復原狀了。」

「我沒差,再說妳就了我,我還欠妳個人情。」吉爾說,結成流希說:「不行!」

隨即低聲說:「要是這樣你要怎麼追求羽星啊,笨蛋。」

「放心,我自有辦法。」吉爾說,上源流野這時說:「我有個問題,契約成立後式神與陰陽師之間就有了主僕關係吧?那是不是可以命令他恢復原狀呢?畢竟對於式神來說命令是絕對的對吧?」

「可以試試看,反正也無傷大雅。」安倍鈴奈說,結成流希一愣說:「要我命令清堂?」

「試試看吧,說不定不用解除契約也能恢復原狀。」上源流野說,結成流希看看吉爾說:「你願意嗎?」

吉爾感覺好笑說:「有人在命令別人還要詢問那個人的意見嗎?」

結成流希深口氣說:「那.......清堂,請你變回這世界的模樣。」

兩秒鐘過去,沒有變化,結成流希垂下肩膀說:「沒用。」

「妳叫錯名字了。」吉爾說:「藍清堂不過是我在這裡的假名而已。」

「那你真正的名字......」結成流希順著接下去問,吉爾說:「妖狼,吉爾。」

吉爾。結成流希暗自將這個名字背了下來,她坐直身子又說:「妖狼吉爾,我以主人之名,命令你恢復到這世界的模樣。」

語氣十足,非常有氣勢,吉爾過了兩秒覺得體內的妖力開始往心臟聚集了,吉爾一直摸著的尾巴也開始褪去想當然頭上的耳朵也是,結成流希見到起效果開心的說:「太好了!成功了。」

吉爾順利的變回了藍清堂,他說:「就這麼簡單啊?」

「能簡單解決當然是最好的啊。」燕千雨說,安倍鈴奈這時說:「所以,清堂,我能再請你當流希妹妹的式神嗎?」

「式神,要幹嘛?」藍清堂問,安倍鈴奈笑著說:「無時無刻陪著主人,一起吃飯、一起睡、一起洗澡......」

話還沒說完就被上源流野摀住嘴說:「別聽這傢伙胡說,你只要保護流希,在流希有難時立刻到她身邊就行了。」

「我是沒意見,妳呢?」藍清堂問當事者,結成流希說:「我覺得還是不要好了,這樣就像是把清堂綁在我身邊一樣。」

式神就是這意思啊,安倍鈴奈聳聳肩說:「這不急,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安倍家妳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已經知道我跟阿堂的身份了,不可能留我們那麼久的。」燕千雨問,安倍鈴奈說:「我也沒打算留那麼久,明天我要把一切事情全部解決。」

由於時間不早了,他們便先各自離開,燕千雨說:「阿堂,你先去洗個澡吧,你從昨天就沒洗澡了。」

藍清堂點點頭去拿衣物,上源流野則到清山長老的房間,自從他成為長老後每天都待在清山長老的房間內研究陰陽道,昨天是因為要照顧結成流希所以才沒去,竟然結成流希醒了那麼自然她就得要回到清山長老的房間繼續所謂的陰陽道。

他拉開拉門進去清山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原本位置打坐,感覺到有人進來清山長老張開雙眼說:「你妹妹醒了?」

「摁。剛醒過來,已經無大礙了。」上源流野走過來與清山長老面對面打坐說,清山長老開口說:「你有心事對吧?」

上源流野猶豫一下,還是決定開口問說:「清山長老,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嗎?」

身為陰陽師的自己問同樣是陰陽師的清山長老,根本就是大忌,不料清山長老笑了出來,他說:「我在年輕時也曾想過這個問題,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嗎?我甚至懷疑自己身為陰陽師的存在,可直到我找到了那樣東西,一切煩惱就全消除了。」

「什麼東西?」上源流野問,清山長老指著一旁的櫃子上,那邊放著許多雜物一時不知道他在指著什麼,清山長老說:「看到那個竹筒了嗎?」

在眾多雜物中,有個用兩個Y字型腳架架起的竹筒,他說:「你去打開看看。」

上源流野聽話的走過去拿起竹筒,打開蓋子,往裡面一看,裡面是一片黑根本看不到有什麼,就在這時一片黑中出現了兩個亮點,上源流野嚇了一跳,接著從裡面鑽出了一條身子很像蛇卻又不是蛇的東西,這東西的身子像蛇一樣是條狀卻又有毛,那兩個亮點是眼睛,眼睛上方還有兩個非常小的耳朵,上源流野問著:「這是什麼?」

「這個叫做管狐,是我在多年前意外找到的,管狐沒有兇性,不會攻擊人,平常會向這樣待在竹管中休息,因為樣子是狐狸,所以叫做管狐,更重要的事,牠是妖怪。」清山長老說。

上源流野看著手中的管狐,忍不住用手指搔搔他的下巴,管狐似乎很喜歡這樣整個纏繞上他的手指,可是這樣她還是不太相信,他說:「他這樣子可信度不高耶。」

清山長老笑出聲,他說:「你要管狐恢復原狀試試?」

上源流野不明白的照做,他說:「管狐,變回原樣。」

突然管狐身上散發出妖力,接著原本細條狀的牠身子開始變粗,上源流野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清山長老這時在房間周圍設下消除力場讓管狐的妖力不外露,變化間管狐的四肢出現每隻上面都有看起來很銳利的利爪,頭部整個放大,原本看不到的嘴巴,現在也看的清楚了,就連嘴裡的獠牙也清晰可見,還不止這樣,在持續變化中管狐的個體都已經比上源流野還要大上很多,上源流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清山長老忍不住大笑的說:「哈哈哈哈,嚇到了吧?這樣妳還敢說可信度不高?」

「我、我明白,他的確是個妖怪。」上源流野苦笑說,這時管狐卻用腳敲敲上源流野的頭,這應該算是打招呼吧?上源流野問:「整麼讓他恢復原狀?」

「叫他恢復原狀就好了。」清山長老說,這麼容易?這隻狐狸的妖力可不小耶,有這麼強的妖力聽人的話嗎?上源流野說:「管狐,恢復原狀。」

管狐的妖力開始收縮,就變回原樣了還自己鑽回管中,上源流野撿起竹筒,他說:「牠的妖力這麼強,怎麼會聽我的命令。」

「我說過了管狐沒有兇性,不會加害於人,且動物還有個特性就是誰是牠主人牠就聽命於誰的。」清山長老說,上源流野聽出言外之意,剛剛管狐是依他的話變形的,這麼說......上源流野說:「不可能,我是第一次見到管狐。」

「動物都有靈性的,管狐是獸類的妖怪自然也有,牠直覺的認定你就是牠的主人了,不然牠幹嘛聽你的?」清山長老說:「你成為長老後,這間屋子的所有東西就是屬於你的,當然也包括這個管狐在內,你就收下吧。」

這時管狐繞上了他的脖子將他脖子圍住就麼掛在那裡,上源流野摸摸管狐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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