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倍本家中,位居最高權位的是當主,而位居第二的就是安倍家中的眾位擔任長老的陰陽師們,安倍家的長老共七位,且必須是本家人,要擔任長老一職沒有條件只要夠格就能擔任且年齡不拘,而要成為長老的就必須經由其中一位長老或者是由當主進行推薦,再以開會的方式進行審核,審核方式為投票,而投票人為當主跟七位長老們還有一位是擔任投票公證人的顧問,由這九位人員以投票方式進行審核過半數者皆為通過。

 其實長老們有一項權力,那就是能夠罷免當主,長老最主要的目的是輔佐當主,然而長老們還有一項秘密的任務,那就是監督當主,只要他們認為這個當主不夠格成為當主或者當主的行事作風已經違反安倍家家律之時,那麼他們就先進行投票只要全數通過就能罷免當主,另選新當主。

這項權力是第一代當主下達的指令,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執行過,也沒有一位當主想要去廢除過,這就是當主與長老們之間的默契。

以往安倍家全員都以當主為上的忠誠心侍奉著當主和整個安倍家,當主也收下這份忠誠以自己的方式回應他們,這樣一來一往的關係讓安倍家全員上下都非常團結,在外人眼中安倍家就是強大的。

而現在的安倍家還是團結的,可忠誠卻不知在何時,眾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漸漸低落了......

位居於民宿上方在森山中的安倍本家中,安倍本家的建築風格偏向平安時代,古老且嚴肅,安倍本家的設計以中央為中心散佈出去,中央為主屋,而四周有七個比主屋建設略小的屋子,那七個屋子分別是七位長老的住所,每個屋子都有一座木造的橋樑,直通主屋,主屋中有個被稱做會議廳的大廳,

現在會議廳裡正坐了四個年齡約為50~60左右的老人,他們分成兩排兩倆倆跪坐著,四個人都穿著著狩衣,每個人都都不跟其他三人說話,接著拉門被拉開了,走近一位也是60出頭的老人同樣也是穿著狩衣。

那人在左邊的兩人身旁坐下,開口就說:「都到了嗎?」

「清山跟森田未到。」他身旁的老人開口說,語氣略不好。對面的老人開口說:「這種時候找我們來要做什麼?你不知道人老了過睡覺時間會睡不著的嗎?山逵長老。」

「當主今天已經到達民宿,卻沒有想要上來的跡象。」山逵長老說,這時這之中唯一的女長老笑出聲,說:「你們家的灰羅今早還來找我說要我下去給受傷的當主的朋友解咒呢。我看她是根本就不想上來吧。」

「同意。」身旁的名叫真一郎的長老開口覆議說。

「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當主不想上來,我們也沒辦法。」對面的長老開口說。

「蘇,你閉嘴,要不是你跟志真投沒意見還需要這麼麻煩嗎?」女長老說。被點名的志真跟蘇淡淡一笑,志真長老說:「玫尼,妳少牽拖,誰不知道你們想幹嘛?」

「我們想幹嘛?你到說說啊。」玫尼長老不甘示弱的說,蘇長老這時開口說:「不就是想把上源家的人都殺了,接著憤怒的當主就會上來找我們討論,接著你們就可以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不是嗎?」

他口中所謂大逆不道的是無非就是,囚禁當主或者是替換當主之類的事。

「聽你放屁!」玫尼長老叫著,山逵長老出聲說:「玫尼,現在是深夜你小聲點,蘇,你也放尊重點,在沒證據之前你不要亂冤枉人。」

「要是我是亂說的話,那最近你的機動部隊怎麼到處可見呢?」蘇長老說,山逵長老臉色一變,志真這時說:「就連這時外面還有很多機動部隊呢。」

山逵長老臉色難看的手在後面比了比,志真長老這時又說了:「啊,不見了呢。」

這志真似乎在附近設下了感應的立場......山逵長老咳一聲說:「這些先不管,現在該來說說如何阻止當主跟上源家的那個小鬼結婚的事。」

「結婚是好事啊,當主也是個年華少女,想結婚很正常的。」志真長老說,玫尼長老說:「她要跟結婚我們沒意見,只是對方要是個陰陽師才行。」

「是她結婚又不是妳結婚,妳這結過五次離過五次婚的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志真長老說,玫尼長老被戳到痛處的臉色脹紅起來,她站起身作勢要找志真長老的麻煩,被真一郎長老硬是拉下來,真一郎長老說:「這裡是會議廳,給我尊重點。」

真一郎長老的話讓玫尼長老一口無法發洩,這裡是會議廳不容許任何打鬥。

「上源家以前也是個陰陽師世家,只是現在沒落了,可是越是沒落的家族越有可能誕生出那種百年一見的奇才也說不定。」蘇長老說。山逵長老也說:「那種事的機率低的可憐,別指望那種東西。」

「那你現在想怎麼做?」蘇長老,單刀直入的說,山逵長老說:「我表決,我認為當主還需在安倍本家中待上三年等她年紀在大點才能出門,至於婚事以後再說。」

表決結果,3:2。山逵、玫尼、真一郎贊成,蘇、志真反對。

山逵長老問:「為何反對?」

「你認為當主會同意嗎?18歲還不大?她可是15歲就在地下接受嚴酷訓練成為當主的人。」志真長老說。玫尼長老說:「訓練跟見廣是不一樣的。」

「怎麼?妳想跟當主說妳的離婚經驗嗎?」志真長老嘲笑的說。玫尼長老握緊拳頭,卻被一旁的真一郎長老瞪視著,真一郎長老開口說:「志真,你留點口德,別再說玫尼的事情了。」

志真長老閉嘴不說話,蘇長老這時說:「我反對是因為,我相信當主,安倍家之所以強大,那就是團結,本家分家全員無一不對當主忠誠,而身為長老的我們就更是要對當主忠誠,這樣別人看到了才會知道我們安倍家全員是團結的。」

蘇長老的話讓所有人都沈默起來,真一郎長老說話:「安倍家還是團結的,我們只是在做我們應該做的事而已。」

「這應該做的事一做下去,我想之後的事會麻煩很多。」蘇長老說,山逵長老這時說:「不如換個方式表決吧。」

「就算換個方式可目的不變也是沒用,再說了,表決同意的票數是要過半數的,現在既沒公證人又沒當主,長老還缺兩個,再怎麼表決也沒用。」志真長老說。

「清山還是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森田外出隱居也有五年多了,想必是不可能回來了。」蘇長老說,真一郎長老這時說:「一文字呢?」

「他回去看森田了。」玫尼長老哼聲說。志真長老這時站起來說:「要開會表決的話就先去請當主上來吧,她不在會議再開幾次也沒用。」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蘇長老也跟著站起來行禮便拉開拉門離開,帶兩人都走了,玫尼長老才大罵說:「那兩人是什麼態度啊!一副「你拿我怎麼辦」的臉。」

「但是他們說的話並無道理。」真一朗長老說道,玫尼長老叫著:「你到底站在哪邊?」

「別拿我出氣,我只是站在立場上思考而已,再生氣當心妳皺紋變多。」真一郎長老慢慢的說。玫尼長老生氣的轉頭問山逵長老:「山逵你有什麼計畫。」

「沒計畫,他們說的對沒當主在的會議室不成立的,再說票數也沒過半,開了也沒用。」山逵長老說:「現在是必須找到森田那傢伙到底在哪裡,叫他出來開會,清山嘛,我想他是會站在他孫女那裡,不用去說了。」

「要知道森田在哪就必須由一文字帶路才行,可目前能跟一文字對打的人還找不到,你的機動部隊不也慘敗了」玫尼長老說。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吧。」山逵長老說:「這你們同意嗎?」

玫尼長老點頭,他們將頭看向真一郎長老,真一郎緩慢的說:「我不喜歡陰險手段,但這要是為了安倍家的話,我同意。」

早上,安倍鈴奈一行人就準備前往安倍本家,安倍鈴奈喚來灰羅,由灰羅的移動法術移動起來可就輕鬆不少,不然要不行的話可能今天都到達不了,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們特地在房間裡施術,灰羅說:「手握手閉上眼睛,等我說好都不要張開眼不然你們會很想吐。」

他們手握手將灰羅圍在中央,灰羅手成手印開始施術,可安倍鈴奈卻沒有聽到施術的咒語聲音,她好奇的張開眼,可卻聽到灰羅的喝聲:「不準張開眼!」

聲音嚴肅且不可違逆,安倍鈴奈連忙又閉上眼睛,灰羅說:「要開始囉。」

他們周遭感覺到靈力的波動正在揚起,接著他們就消失在房中,可緊閉的雙眼的眾人都沒意識房門有被拉開的跡象。

「好了。」他們等灰羅喊聲才張開眼睛,在他們眼前的是聳立的大門跟看不到尾端的大屋,「這就是安倍本家?」上源流野見到忍不住喊聲。

「好大。」結成流希驚嘆說,安倍鈴奈解釋說:「以前沒那麼大,是因為家族成員增加了後其中一代當主決定擴建才變這麼大的。」

「我們走吧。」灰羅帶頭進入門中,安倍鈴奈走前叫住燕千雨跟藍清堂,她將兩包廟裡常見的護身符交給他們,她說:「我家有守護力場,你們一進去就會感到暈眩無力,帶著這個可以免去作用,等等我會在你們身上施咒暫時封印你們的妖力,這樣也比較不會被察覺。」

安倍鈴奈將護身符交給兩人手貼再兩人心口唸著說:「鎖鍊束縛的是心,枷鎖束縛的身,以鎖鍊以枷鎖束縛爾等之身心。」

掌心微微發光,兩人同時感覺心臟揪了一下,頓時感覺不到身體內的妖力存在,隱隱覺得它還在可就是感應不到,安倍鈴奈說:「我力量用的很淺,要是有必要你們可以解開封印沒關係,現在進去吧。」

安倍鈴奈深吸口氣領著身後的人走進去,安倍本家裡面非常大不僅有池塘還有一排的樹木做襯托,而最吸引眾人眼球的就是那兩排由人形成的走道,他們見到安倍鈴奈齊聲說:「當主好。」

氣勢十足,而其中可以看到有些男女穿著著狩衣,大概就是所謂的陰陽師吧。安倍鈴奈問灰羅:「是你跟他們說我們今天要上來的吧?」

「當主來可是件喜事當然要熱烈歡迎啊。」灰羅不理會安倍鈴奈的瞪視,他說:「我民宿還有事,我就先下去了。」說完他就消失了不給人機會說話。

這時從大門前走出了五位老人,安倍鈴奈見到她們就立刻露出麻煩和厭惡的表情,他們就是安倍家的長老們,真一郎長老走上前行禮說:「當主別來無恙?」

「我很好,就是最近有些事讓我有點不爽。」安倍鈴奈說。山逵長老明知顧問的說:「請問是何事讓當主如此擔憂?」

這老頭明明心知肚明,還問......看剛剛那些行禮的人們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為何何來,那就代表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就是長老們換他們的心腹跟一些相關人員而已,安倍鈴奈也不好當場就發火,她忍住火氣說:「進去再說,備房間。」

他們進到屋子中,等人都散去了從背後的樹林間才走出一個人影,他探頭探腦的不斷窺視著裡面的安倍本家,這時候面前來一聲:「妳是誰?」

那人下了一跳下意識想跑,卻被那人一個手刀敲昏,從樹陰間走出這人是灰羅,其實是灰羅在回去後突然發現房間的拉門是打開的,他施咒是無聲無息的不可能會把拉門吹開,而要是是媽媽或者是其他工作人員,來找人卻找不到人也會隨手關上門,一般房客也沒這麼沒有禮貌才對,那就有可能是來房間找人卻遇上來不及關上門的事了,來這找人的話肯定的跟當主有關的人,可人都帶去了還會有誰?

灰羅頓時發覺不妙立刻移動到安倍本家,要是是遇上了找人卻來不及關上門的事的話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在施展法術時連那人一起轉移了,才導致門沒關上。

灰羅一趕來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一個人在林子後面鬼鬼祟祟的,而是他悄悄的來到那人的身後......

灰羅抱起那人突然感覺他的面孔很面熟,他左思右想突然想到這人是誰了,灰羅喃喃自語的說:「是個時候的......這該怎麼辦?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來到安倍本家,安倍本家非常之大,所以請了不少庸人在裡面進行定期的整理和服務,一位庸人帶著他們來到會客室就下去了,安倍鈴奈盤腿而做,而長老們全都是跪坐,安倍鈴奈也毫不在意的說「爺爺呢?我找他。」

「清山人現在正在房內休息,已數日不曾出來了。」志真長老說,安倍鈴奈說:「叫他出來,這是命令。」

「當主這我們無能為力,清山在他的房間中設了立場,人只要一進去就會陷入幻覺,就連我等長老也無能為力。」山逵長老說,安倍鈴奈撇嘴說:「真沒用。」

山逵長老在背後握緊的拳頭忍住怒氣,這死ㄚ頭,真是沒大沒小,非要拔了妳不可。

山逵長老低聲說:「是下在無能,對不起。」

「算了,玫尼。」安倍鈴奈突然點名,玫尼長老一愣說:「當主何事?」

「替我朋友解開在他身上妳的咒術。」安倍鈴奈指著身旁的藍清堂,接著又說:「我看妳身體還不錯,怎麼上次會臥病呢?」

「都是年紀大了導致,之前是不小心禦寒了,現在好多了,有勞當主掛心。」玫尼長老說,安倍鈴奈說:「既然年紀大了,不如找退休好了,這樣對身子也比較不操勞如何?同意的話我立刻叫人辦理。」

「不!」玫尼長老叫了一聲,接著咳了一聲說:「我還想為安倍家多盡些力,目前沒有想退休的想法。」

「是嗎?竟然玫尼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就請妳以後多加包涵了。」安倍鈴奈說,玫尼長老微微一笑說:「哪裡、哪裡,不敢當、不敢當。」

這妮娃分明就是想要拉我下來,看我早晚做翻妳!

「那你能幫我朋友解咒了嗎?」安倍鈴奈又問,玫尼長老連忙說:「喔,沒問題。」

她對著藍清堂解起手印,在她施咒的同時燕千雨也直盯著她不動,手在後面成為爪型,只要她或其他人一有動靜他就會立刻衝上去。

待玫尼長老解完一揮說:「解。」

燕千雨低聲問藍清堂說:「怎麼樣?」

「我已經習慣這種痛感了,要問我也只能說沒感覺,但的確是解了沒錯。」藍清堂也低聲說:「把手收起來。」

燕千雨把手收起來點點頭,安倍鈴奈說:「辛苦了。」

「不會、不會。」玫尼長老假笑的說。

 「清堂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結成流希問著。藍清堂搖頭說:「沒事,都沒有。」

安倍鈴奈說:「等等到會議廳,我有事要開會。」

「是。」眾長老說,長老們行禮先行離開,待離開後玫尼長老率先開口說:「那小妮娃什麼態度啊,我看她就是想把我們拉下來。」

「這到無不可能。」真一郎長老突然說,他說:「當主就是為了刺殺上源家的這事而回來的,妳要是當主妳認為會怎麼做?」

最好的辦法就是剝奪長老的位置罷免其權力,山逵長老點頭說:「機率很大。」

「在想什麼?當主說要開會還不去準備?」蘇長老這時說,他們停止談話往會議廳走去,在房間內的安倍鈴奈帶他們走後呼口氣說:「這些老不死的真難搞,累死了。」

她拍拍手,門拉開一位女傭人跪坐在那裡傾身問:「當主,何事?」

「拿幾套衣服過來給他們和我換上。」安倍鈴奈說,女傭人點頭說:「是。」

「你們等會跟我一起到會議廳去,最好都跟在我身邊,我怕那些老不死的會耍陰招。」安倍鈴奈說。

女傭人拿了幾套狩衣過來給他們試穿,不適陰陽師的燕千雨跟藍清堂還有沒穿過結成流希都手忙腳亂起來,安倍鈴奈和上源流野很輕鬆就穿上了,安倍鈴奈見三人手忙腳亂的樣子無奈一笑說:「去幫他們吧。」

上源流野抓住結成流希說:「轉身,我幫妳。」

安倍鈴奈去幫燕千雨,而那位女傭人去幫藍清堂,帶他們都穿好後就帶女傭人的帶領下前往會議廳,在那裡長老們都已在那裡等候,每個人的位置上都放了茶點,安倍鈴奈進去坐在正中央,那裡是當主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開個聲說:「都到了?」

人數五個,沒錯。山逵長老率先開口說:「請問當主有什麼事要開會呢?」

「大事喔。」安倍鈴奈臉色一斂說:「是誰派人去刺殺上源家的?」

台下無聲,安倍鈴奈叱聲說:「說!」

山逵長老舉手說:「是我。」

「理由。」安倍鈴奈問著,山逵長老說:「當主是安倍本家的當主,不該與那種事陰陽師可又不像陰陽師的人結婚的,這樣有辱安倍家的名聲。」

「其他人都同意山逵說的嗎?」安倍鈴奈環顧四周說,沒有有動作,她唸叨著說:「都成啞巴了嗎?」

「玫尼。」安倍鈴奈點名,玫尼長老傾身說:「當主請說。」

「聽說妳結過五次婚又離了五次,那情場方面應該蠻豐富的,我有問題問妳。」安倍鈴奈說,玫尼長老握緊拳頭忍住怒氣,和聲的說:「當主請說。」

「何謂愛?」安倍鈴奈說,玫尼長老說:「“愛”字有著許多解釋,由某種事物給予人滿足至為了愛某些東西而願意犧牲。其可以用來形容愛慕的強烈情感、情緒或情緒狀態。」

「那何謂愛一個人?」安倍鈴奈又問,玫尼長老說:「會時常想著那個人,會記住那個人喜歡吃什麼?習慣是什麼?討厭什麼?會想要引起那人注意同時又怕對方不理你,在那人有困難不管多麼艱難你也甘願為他付出不求回報,想與他共患難,想與他廝手一生。」

「竟然妳知道為何想阻止我跟小野在一起?」安倍鈴奈問,玫尼長老說:「當主我想妳搞錯了一件事,我知道愛也瞭解愛一個人的感覺和瘋狂,可我喜歡的人都是陰陽師,所以我當然反對跟那種半吊子陰陽師的小鬼結婚的事,要是單純做朋友我是沒意見。」

「當主。」山逵長老這時發話,安倍鈴奈皺眉問:「說。」

「當主竟然都把話說開了,那我們也不想再隱瞞,我們的確是反對這件事,當主要是想結婚請選個正統陰陽師家族,到時我們自然贊同同時還會熱烈歡迎。」山逵長老。

「為什麼非要是陰陽師不可?我告訴你們除了小野以外我誰都不嫁,你們要是趕在亂來我就一把火燒了安倍本家!」安倍鈴奈忍耐到達極限,大聲喝道。

「當主!」他們一怔,志真長老這時說:「當主,我認為這樣非常不明智,要是當主執意這麼做那也休怪我們長老們無禮了,我們長老的義務除了守護當主您之外也包括守護整個安倍家,要是有人想對安倍家亂來的話就算是當主我們也會阻止。」

「志真說的有理,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安倍鈴奈冷靜下來說著,安倍鈴奈突然笑起來,她說:「小野過來。」

上源流野聽到上前到安倍鈴奈身旁,安倍鈴奈一拍膝說:「這位是上源流野,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半吊子陰陽師,我現在有個提案,我提名要讓小野成為長老中的一員。」

包括上源流野在內全部人都嚇了一大跳,蘇長老問說:「當主妳要讓這小伙子成為長老?」

安倍鈴奈點頭,玫尼長老失笑說:「開玩笑的吧,這小子要當長老,先不說他還不是本家人依他的實力根本連邊都搭不上。」

「廢話少說,先投票吧。」安倍鈴奈節省時間說:「反對的人舉手。」

五位長老都舉手,全員反對,上源流野臉色難看的說:「鈴奈......」

安倍鈴奈以眼神示意,這早是她預料結果,她說:「那麼在座的各位願不願意跟我賭一把?」

安倍鈴奈說:「要是小野能請的出清山長老,就讓他無條件當長老如何?」

眾長老你看我看你的,安倍鈴奈又補一句話說:「要賭當然就要賭注,小野成功了我選擇一位長老退位讓小野接替他的位置,不成功我自願退讓當主之位。」

上源流野一怔說:「鈴奈!」

「閉嘴。」安倍鈴奈說:「賭不賭?不對,是敢不敢賭?」安倍鈴奈露出嘲笑的笑容,山逵長老見到上源流野緊張的眼神不像是演的,要是真有把握的話不該有這眼神,那就代表把握不是十全十,要是失敗了那麼他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換個新當主,依當主剛剛詢問的口氣肯定是知道誰是反對派的,要是真讓這小子成功了那也只是他們三人其中一位長老被拉下而已,這樣其他人還是能繼續的。

玫尼長老、真一郎長老互相點頭,最後蘇長老和志真長老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也相續點頭,眾長老互相點頭後,由山逵長老說:「我們同意。」

「好,我們立刻起身前往爺爺房間。」安倍鈴奈起身說,他們前往清山長老的房間,上源流野在後面拉著安倍鈴奈說:「妳到底再說什麼?這跟我們原本說的不一樣啊?」

「我是故意不說的,為了就是讓他們相信我沒有那麼把握一定成功,可真多虧了你這緊張的臉喔。愛死你了。」安倍鈴奈捏捏上源流野的臉蛋笑著說,要是事先跟上源流野說明計畫的話,那麼上源流野或許不會露出剛剛那緊張的神情,那麼眾長老就有可能會認為自己有十分把握能贏,這樣他們就有可能不會跟自己賭了。

所以他故意隱瞞一部份的計畫,上源流野一聽到計畫外的內容自然會緊張,真的緊張跟假裝的不同,那麼他們就更容易相信了,因此安倍鈴奈的計畫也得以成功。

他們走過木橋來到清山長老的屋子,他們到清山長老的房間,真一郎說:「這裡就是清山的房間,拉開門踏進去後門就會自動關上,那個瞬間就會陷入幻覺。」

安倍鈴奈隊上源流野說:「靠你囉。」上源流野苦笑,說的比做的簡單。

上源流野走上前伸手拉開拉門,門一拉開就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他深吸口氣正要踏進去時安倍鈴奈在背後拉過他,用力的往他唇上一吻,燕千雨見狀吹起口哨,安倍鈴奈貼在他胸口輕聲說:「要回來喔。」

她手一推把上源流野推了進去,上源流野跌入的時候對安倍鈴奈一笑,嘴巴無聲的說著「等我回來。」

上源流野一進入門就自動的關上,安倍鈴奈轉頭說:「你們都退下吧。」

眾長老點頭退下,結成流希擔心的說:「哥哥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爺爺下手沒那麼重,我要在這裡等小野,我叫人給你們備房間。」安倍鈴奈說,結成流希搖頭說:「我也要在這等哥哥。」

「小野這一進去可不知多久才能出來了,流希妹妹妳還是去休息吧。」安倍鈴奈說,結成流希搖頭說:「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哥哥在守護我,現在輪到我在這裡守候哥哥了,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結成流希的堅持讓安倍鈴奈屈服了,她看向兩男問:「你們呢?」

「你不是教我們盡量跟在妳身邊嗎?」燕千雨說。藍清堂說:「我們幾天不睡覺到還好,沒關係。」

房間內的情況,上源流野四周都是暗的,看不到盡頭,感覺好像來到不同的世界一樣,上源流野自語著說:「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還是在房間的這件事實。」

要抵抗幻覺的第一條件那就是保持清醒,認清現實。

上源流野大喊著說:「清山長老......清山長老聽到的話回我一聲。」

「滾回去。」一到沈重的聲音傳來,上源流野不知道方為因為聲音感覺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上源流野說:「是清山長老嗎?清山長老我......」

話還沒說完,上源流野就被正面一道強烈的氣流吹倒在地,上源流野做起身子耳朵聽到咻的聲響,隨後臉上傳來刺痛感,他伸手一摸發現手上都是血,他的臉被剛剛不知什麼東西給劃傷了,疼痛感非常真實,上源流野忍不住說:「這難道不是幻覺嗎?」

「滾出去。」那到聲音再度傳出,上源流野深吸口氣站起來,要是他在這裡退縮了那麼不僅會辜負安倍鈴奈的重託,還會因此害了她,他必須守護她才行,上源流野說:「清山長老,我不能走,我必須請出來才行,不然鈴奈會被剝奪當主之位的。」

「滾出去。」剛剛的氣流有出現,上源流野站穩身子迎擊氣流,他大喊著:「我不能走,我必須守護鈴奈。」

「滾出去。」氣流更加強大,上源流野忍不住罵:「你就只會這句嗎?你的孫女有事情找你,你就躲起來不見人,你算什麼爺爺啊?有種出來面對!」

氣流突然消失,上源流野稍微緩口氣,接著他聽到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往他走過來,從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上源流野看到人不禁一愣嘴裡說著:「鈴奈......」

在他面前的是他在熟悉不過的人,安倍鈴奈,上源流野忍不住上前說:「妳怎麼會在這?」

同時他察覺到異樣,他是被安倍鈴奈推進來的,在門關上前我都看著安倍鈴奈,她沒有進來這裡,那麼就代表......上源流野立刻往後跳,同時一道銀光劃過他面前,安倍鈴奈手裡拿著一把小刀,真正的安倍鈴奈不可能拿刀攻擊他,這就代表眼前這人也是幻覺。

「真是惡趣味,你真的是她爺爺嗎?」上源流野忍不住喊話。

說話間上源流野不斷的移動身子,因為那個假安倍鈴奈不斷的進身用刀刺他,上源流野側身抓住假安倍鈴奈拿刀的手舉起手準備揍下去的,可看到安倍鈴奈的臉就又下不了手,假安倍鈴奈抬腿踢中上源流野的腹部,揮刀往下砍,上源流野翻滾閃過,他摸著肚子這種疼痛感是真的,那就代表被砍到也絕不是唉個兩聲能解決的。

上源流野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幻覺嗎?還是什麼奇異的咒術?

正想時假安倍鈴奈又來了,縱使知道對方是假的可一看倒是安倍鈴奈的臉,上源流野就下不了手只能被迫防守,可一味的躲也不是辦法,先想辦法限制住這人的動作好了,在對方揮刀之時上源流野迅速的蹲下身,接著身子一晃來到對方背後打掉刀子,抓住對方雙手反折過來,以全身的力量往下壓將對方壓在地上,上源流野喊話:「這樣可以了吧?」

他手中卻感到一股強烈的掙脫力,上源流野訝異,再度證明這人不是安倍鈴奈,從以前到現在玩耍時安倍鈴奈從未掙脫過他一次,這掙脫的力量明顯的比自己還要大上許多,逐漸把上源流野的架勢被撐了起來,假安倍鈴奈瞬間轉身往上源流野側腹一踢,踢擊的力量非常大上源流野往旁滾了兩圈,張開眼見到一隻腳往自己踩下來,連忙往旁再滾一圈躲避。

他爬起身子摸著正在發疼的腹部,剛剛的力量很明顯的在自己之上,就算成功制住他想必也會在力量方面輸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假安倍鈴奈走過去撿起落下的小刀又往上源流野走來,該怎麼辦才好?先不說見不見的到清山長老了自己或許就會被這人給宰了也說不定,到底該怎麼辦?鈴奈......

外頭的安倍鈴奈猛然的抬頭往門一看,門依舊沒有動靜,安倍鈴奈自語著:「小野......」

現在的時間接近黃昏,結成流希被她先趕去洗澡自己獨自留下來等候,而藍清堂跟燕千雨則是被她拜託去辦別的事情了,安倍鈴奈手貼著拉門,輕聲唸著:「小野,你要加油喔,加油。」

加油。上源流野腦中響起一個聲音,鈴奈?在這烏漆麻黑的地方鈴奈不可能會出現,那剛剛的聲音是......

上源流野想起出發前的對話『看破真實這只有你能做到。』『我相信你,小野。』

上源流野雖然有陰陽師的自覺但其實並不喜歡陰陽師,也時常在想要是自己生在普通人家,自己會不會就有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普通上下學,下課時跟同學們一起去附近玩耍,妹妹交男友時自己偷偷去跟蹤妹妹看她的男友長什麼樣子,打個分數,高中畢業後上大學交個女朋友,開始半工半讀之類的生活。

上源流野非常嚮往這樣子的生活,可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就不會遇到安倍鈴奈,因為他們倆是生活在不一樣的世界,唯有相連才有相遇,他因為生在陰陽師的家族裡才遇到了安倍鈴奈,見識到不一樣的世界,雖然這世界不是他所期望,可要是是跟安倍鈴奈一起那到也不壞。

只有我自己能做到,非我莫屬,相信自己。上源流野這時說:「連自己的女人有難都不出面,那我還算什麼男人!」

他站起來直直面對那個走過來的假安倍鈴奈,假安倍鈴奈握著小刀就要往上源流野的額頭刺下去,上源流野第一個感覺就是,會死,可要是開啟陰陽眼的首要條件就是面臨威機的話,那麼......

他直直站在那裡不打算動,我的眼睛,十八年過去了,我從未想過要使用你,也沒想過會有用你的一天,而現在我要為了我的女人而是使用你,要是你真的有那種力量的話,那就把力量給我,全部都給我!!

 正當小刀要刺下去的時候,上源流野的眼睛頓時出現光環,他猛然的扭頭閃過刀子,抬腿踢飛假安倍鈴奈,假安倍鈴奈往後走了兩步停下來,上源流野眼睛的光環正在發亮著,在他眼前這位假安倍鈴奈的身影開始模糊,逐漸變成一位高挑的青年人,上源流野說:「你是誰?」

「鐵麥。」年輕人臉上掛著一副無框眼睛,一副文青人的樣子。

四周的黑暗也漸漸退去,沿著黑暗消失的那端,有位穿著單衣老人正坐在那裡,上源流野問:「你就是清山長老。」

老人張開眼,開口一笑說:「我就是清山,鈴奈的爺爺,小子,看來你天賦異稟喔,能破的了我的幻術立場。」

「我來這是為了請你出來的,快跟我走吧。」上源流野上前說,清山長老一笑說:「不急、不急,算算時間外面也已經凌晨了,不妨睡一晚再走?鐵麥,上茶。」

鐵麥點頭,清山的臥室裡面還有連接別的房間的拉門,鐵麥拉開拉門離開臥室,到能泡茶的地方準備泡茶,清山長老指著前方的坐墊說:「坐。」

對方畢竟是長輩,上源流野聽話的到坐墊上坐下,一坐下身子原本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就開始感覺疲憊了,清山長老說:「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上源流野。」上源流野語氣略顯疲憊,清山長老說:「你現在是不是感到疲憊?那可正常陰陽眼不是一般人都能操控的,光是開眼就不一定能成功,你現在還不習慣陰陽眼的消耗,最好還是關上比較好。流野,你有這天賦我很看好你。」

「清山長老,你為何要關在房間內不出來?」上源流野問著,清山長老說:「我是鈴奈的爺爺你也知道嘛,這大家也知道,所以我的投票的影響力會比較大,只要我一頭反對票那鐵定就是確定定局了,可我要是投贊成票的話爭議也會很多,所以我保持中立哪都不投,我就是要身為當主的鈴奈自己上山來主事才行。」

上源流野懂得清山長老說的話,身為安倍鈴奈的爺爺的清山長老,只要一投反對票那就代表是連自己的爺爺都放棄她了,這一投勢必會牽動一些反對的派的人投票,而要是投贊成又會被人說是護短,到時爭議就又不少,所以清山長老才保持中立,決定等到安倍鈴奈自己上山主事再說。

「這麼說你早知道鈴奈會上來了?」上源流野問道,清山長老一笑說:「我跟那些長老們也算是幾十年的同僚了,我還不清楚那些人的個性?當初我就有打過電話給鈴奈要她小心了。」

安倍鈴奈當時確實有跟他討論過這事,這時鐵麥拉開門端著兩杯泡好的熱茶進來,她將熱茶放在兩人的前方就又下去了,清山長老喝了口茶說:「蘇跟志真都是我拜託要他們投沒意見的,我就是故意要讓票數變成3:2的局面,這樣山逵他們就會開始著急做傻事,鈴奈也會上山來,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想出要殺光上源家的人這想法,對不起差點害你家人受傷了。」

「要不是我朋友保護了我妹妹,我妹早就受傷了。」上源流野怒色的說,他是真的很生氣,他從以前一直呵護有佳的妹妹差點被刀刺,要不是藍清堂保護了他,不然他可能已經開始罵人了。

「對不起。」清山長老又道了一次歉,上源流野說:「對不起請對我朋友說吧,是他為了保護我妹而受傷的不是我。」

「前提是你朋友是「人」喔。」清山長老冷不防的說,上源流野一怔,清山長老一笑說:「不要以為我沒事先做過功課,你那兩個朋友根本不是人是妖怪對吧,不然一般人有可能把灰羅打成內傷?」

上源流野冷汗直流,他不禁認為眼前這老人對於自己和其他人的是都瞭若指掌,上源流野試問:「你有派人在監視我們?」

「哈哈,不是監視,我是正大光明的派人過去你們那裡探查的,畢竟當主一登基完就跑得不見人影已經夠氣了,還到那麼遠的地方跟男人同居,正常來說都會派人去打探的吧?」清山長老說,上源流野說:「長老,我那兩個朋友他們......」

「你放心,我不說的,堂堂一位當主竟然帶妖怪進來安倍本家,這讓人知道了還不人心惶惶,那些長老們也鐵定都投反對票了。」清山長老說:「我本來就對妖怪之類的事情沒什麼感覺,以前也有過幾位當主或厲害的陰陽師收服妖怪當作式神的事都有,所以我並不是很排斥。」

口頭這麼說,但也不知是真是假,可上源流野也只能暫時選擇相信了,上源流野又說:「那個清山長老,在我進來之前鈴奈跟長老們打了賭,要是我能請你出來就讓我當長老,可要是我請不出你鈴奈就要自動退下當主之位,我不想當長老,可是我希望你跟我出去,現在鈴奈只剩下當主這個護身符了,要是連當主之位都失去那就遭了。」

「在那之前,我先問你的問題,我會依你的問題來決定我要不要出去。」清山長老慢慢的說:「你跟鈴奈是什麼關係?」

上源流野一愣,清山長老說:「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疼鈴奈的,所以我也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我想在我不能守護她之前盡量替她阻擋傷害,來吧,告訴我,你跟鈴奈的關係。」

上源流野本能的想說他跟安倍鈴奈是男女朋友關係,可眼前這人絕不是單單只想要聽到這種答案而已,要說是夫妻關係也有還沒到,上源流野這時問著自己的內心。

你跟鈴奈是什麼關係?

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真的只是男女朋友嗎?難道沒有別的意思?

別的意思......

這次的事件原因就在於安倍鈴奈想跟自己結婚傳到長老們耳中才會發生的,想要阻止這件事繼續延燒最好的辦法,自己是知道的,那就是跟安倍鈴奈斷絕關係,讓安倍鈴奈回到安倍本家中,這樣這場與長老們的紛爭也自然煙消雲散,但是這樣做的話安倍鈴奈會怎麼想,她不僅是一登基就丟下了全安倍家跑過來跟自己同居,還將自己體內一半的力量割讓給自己,如此的犧牲,要是上源流野真的就這麼丟下安倍鈴奈不管同道義上說不過去,從自己心情方面更說不過去。

上源流野想起了進來前安倍鈴奈跟他說的話,以及剛剛在幻覺中聽到的話『要回來喔。』『加油!』

你與安倍鈴奈是什麼關係?這答案早已在上源流野心中,他開口說:「我與鈴奈是同生死的關係,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陪伴在她身邊,替她做任何事,哪怕是她要逃離安倍家我也會帶她出來。」

這答案讓清山長老一愣,這小子倒是讓我吃驚了一下,我本來只是想聽到未婚夫妻或者是生米煮熟飯之類的話,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麼正經的話,上源流野又說:「我剛剛已經答應鈴奈我會回去,且我要帶著你出去,所以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拖著你出去,因為這是鈴奈的期望。」

清山長老微微一笑說:「看來鈴奈的眼光到沒有選錯人,我跟你出去吧,流野。」

上源流野行禮說:「非常感謝您。」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麟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