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湯偶然相見的兩個人都因為對方在這裡而感到驚訝,白羽星驚訝說:「妳怎麼會在這?」

「妳又怎麼會在這?」結成流希反問著,這句反問的用意就在於問清白羽星是為何來這裡的,畢竟這裡是陰陽師的大本營,不排除對方有調查過他們的行動過的行為,知道白羽星是自己的好朋友,故意用某種手段引她過來,利用她對他們進行要脅之類的事情。

雖說這推斷有點瞎,但是對方是連毒藥都敢用的陰陽師還是防著點為好。

白羽星當然不知道結成流希在防範什麼,她自然的說:「我們這次家族旅行是到北海道來玩啊,我在兩天前就來這裡了。」

聽此番話,就可證明這真的是個巧合而已,只是也太巧了吧?結成流希苦笑說:「是嗎?那就好。」

「妳還回答妳為什麼也來了呢?」白羽星問著,結成流希猶豫一下,總不能說他們這次來是要治療藍清堂為了保護她而被對方用飛刀刺傷因而中毒的手臂吧?

她頓了頓說:「這裡是鈴奈姊的老家開的民宿我們是過來玩的。」

「鈴奈姊?」白羽星並不認識安倍鈴奈,結成流希會過意換個說法說:「我哥的女朋友。」

上源流野的女朋友大家都知道,畢竟那時候當事人可是在那大肆宣傳呢,當事人指的是安倍鈴奈。白羽星明白的點頭說:「原來啊,妳是跟妳哥一起來的?還是跟家人?」

「我跟我哥.....還有清堂跟千雨也在。」反正遲早要碰面的,不如在這裡說清楚比較好,白羽星聽到一怔說:「清堂跟千雨也在?他們呢?」

「大概還在隔壁男湯泡著吧?」結成流希說,白羽星不滿的說:「好啊,你們就自己決定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朋友?」

「不好意思啦,妳說妳有家族旅行,我們不想打擾妳所以才沒跟妳說,對不起嘛。」結成流希道歉著說,白羽星也不是真的生氣,她說:「等等我要喝牛奶,妳付錢。」

「沒問題。」結成流希一笑說。

他們泡完出去換上放在那裡的浴衣,結成流希到櫃臺買了兩瓶果汁飲料,一瓶給白羽星,結成流希問:「不過還真巧,都在同一家民宿。」

「是啊,真巧。」白羽星點頭說,她說:「聽說這裡以陰陽師做為吸引觀光客前來的,我爸一聽到也好奇的跟過來看看了。」

結成流希說:「那結果勒?」

「這裡倒是有在賣一些陰陽師的道具和衣服啦,但陰陽師我想絕對是騙人的。」白羽星說。

結成流希一聽不禁偷笑,這裡到處都是真正的陰陽師,在妳面前的就是個擁有一半陰陽師血統的人喔。結成流希問:「那妳家人呢?」

「他們到下面的神廟去拜拜了,之後還要去附近逛逛晚上才回來。」白羽星說:「你剛說清堂跟千雨也在,那他們房間在哪?」

「找我們嗎?」背後傳來燕千雨的聲音,白羽星轉過頭,見到穿著浴衣的藍清堂跟燕千雨兩人,白羽星笑瞪眼說:「你們背著我偷偷跟流希過來旅遊,說!這帳怎麼算?」

燕千雨很不負責任的說:「問阿堂,他提議的。」

在旁中槍的藍清堂瞪了燕千雨一眼,燕千雨翻翻白眼,一旁白羽星還在等答案,藍清堂迫於要擠出答案才行,藍清堂說:「我有點事必須過來這裡一趟,只是我不知道怎麼來,流希知道後就教他哥帶我來,而我旁邊這位不負責任的是硬跟的。」

「什麼事?」白羽星一愣,說:「你來這國家也才半年多而已,有什麼事嗎?」

「不能說,秘密。」藍清堂說,白羽星好笑的說:「你這人還有秘密?算了,竟然是秘密我也不想去挖別人的私事,事情辦完了嗎?」

「還沒,我在等那個人。」藍清堂說。這時候他看到灰羅從轉角走出來,這才多久時間?這麼快就回來了?灰羅一見到他們就過來說:「有看到當主嗎?」

燕千雨說:「沒看到。」

灰羅聳聳肩轉身離開,白羽星小聲的問:「那人是誰?」

「這間民宿的主人,跟鈴奈姊好像認識。」結成流希解釋說,白羽星點點頭,他說:「那人有點帥耶。」

另外三人聽到一愣,白羽星說:「他的眼神有種壞人的感覺,這種男人挺帥的。」

站在立場來說,他的確相當於敵方的角色。結成流希這時問:「你該不會喜歡這款的吧?」

這話讓兩男都豎起耳朵,白羽星卻直接的說:「他不是我喜歡的型,他是很帥沒錯,但是他並不會讓我有想跟他交往的感覺,比較像是觀賞的感覺。」

聽到這話兩難都鬆了口氣,結成流希看著鬆口氣的兩人,又問:「那妳喜歡的男生是什麼類型?」

「突然問我也.....」白羽星好像完全無視身旁的兩人,思考著說:「其實我沒有怎麼在看男生耶,大概就是那種能讓我一直盯著看的男生吧,能吸引我目光的那種。」

流希點頭對兩人使眼色,表示,人情我做到了,之後就看你們的囉。

白羽星這時問:「剛剛那人口中說的當主是誰啊?」

這話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結成流希腦筋一轉,她說:「是指鈴奈姊啦。」

兩人一怔,這不是秘密嗎?她繼續說:「因為鈴奈姊是我們的隊長,而他們有個習慣是稱呼隊長時會叫當主。」這話牽拖的很勉強,卻也是事實。

白羽星似懂非懂的點頭,燕千雨連忙轉移話題說:「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

灰羅詢問媽媽安倍鈴奈的房間後便去房間,他打算拉開門時,就聽到裡面再說:「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我不覺得我能成為籌碼。」

「別這麼對自己沒信心嘛。」安倍鈴奈的聲音傳出,說:「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

「要是真的沒辦法妳有想過該如何下台嗎?」上源流野問著,安倍鈴奈說:「我是當主,我說的算。」

聽到這灰羅才拉開拉門,裡面的兩人見到門被拉開灰羅出現在眼前,上源流野問:「回來了?」

灰羅點頭,還真是夠快的,上方的安倍本家距離這裡,來回少說也要三個小時以上,這不是才一個小時出頭而已嗎?安倍鈴奈忍不住說:「這法術真不能教嗎?好方便喔。」

「不是分家的人無法學喔。」灰羅一笑說,安倍鈴奈低估說:「要是我不是本家的人就好了。」

這話一說她連忙閉嘴,因為她犯了一個禁忌,她在分家的面前說自己不想出生在本家,分家和本家之差就在於本家的權力永遠比分家大,本家永遠能指使分家行事,而分家卻不行,所以分家的人其實是很羨慕本家的孩子的,但是身份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他們只能貫徹自己的使命守護本家,可安倍鈴奈卻說出了這種踐踏他們心的話。

她偷瞄灰羅的臉色,卻見他淡淡一笑坐下來說著:「這話被其他分家聽到可是會被擺臭臉的喔。」

安倍鈴奈問:「你不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灰羅說,安倍鈴奈傻眼說:「你真是分家的人嗎?這話分家聽到都會暴跳如雷的。」

「我也常常在懷疑我是不是分家的人,甚至認為自己跟本不是陰陽師,可身份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你出身在陰陽師世家就必須當一輩子的陰陽師。」灰羅輕笑說:「可是當陰陽師跟你如何做人是兩回事,我剛也說了,我在陰陽師中算是異類,所以聽到妳這話不生氣也挺正常的不是嗎?」

現在才認識,灰羅這人真的挺有趣的,上源流野這時插話問:「你已經去過安倍本家了嗎?」

灰羅點頭說:「我去拜訪過玫尼長老了,可是她臥病在床已久不能下床動身。」

「那其他人呢?就沒有人能解咒嗎?」安倍鈴奈說。灰羅說:「給我毒藥跟施咒的就是玫尼長老,其他長老都不會解玫尼長老的咒法。」

「哪時不病這時才病?竟然病了還給我施咒搞什麼啊?」安倍鈴奈罵著說,灰羅說:「依我的身份我硬請不下來玫尼長老,且其他長老們也不准。」

安倍鈴奈聽出話中話,說:「你是說要我親自去一趟就是了?」

灰羅說:「長老們是也這意思,可我不建議這麼做。」

「為何?」安倍鈴奈一愣,灰羅說:「長老們的目的就是讓妳不能跟妳身旁的上源流野結婚,竟然妳下令不能動上源家的任何一人,那也就只有囚禁妳這一方法了,妳這一上去很大的機會不會再回來了。」

「你不是長老那邊的人嗎?」上源流野問著,灰羅說:「我們分家全體是效忠於當主,並不是長老。」

「那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麼意見嗎?」安倍鈴奈問,灰羅說:「方法有兩種,一是等玫尼長老自己下來,可這方法不切實際,等她下來可能鬍子都要打結了,二是上去說服清山長老進行長老投票。」

「爺爺?這關爺爺什麼事了?」安倍鈴奈一愣說,灰羅說:「現在在安倍本家中的長老有七名,平時在缺少當主主持的議事下,長老們都會以投票決定,現在清山長老保持中立,由另外六名長老進行投票可是卻是三票反對,兩票沒意見,一票廢票,所以我們只要說服清山長老出面投票就有機會。」

「是爺爺嗎?那簡單了,我可是他孫女耶。」安倍鈴奈心裡已有大大的把握了,灰羅卻說:「除非他親自出來不然要見清山長老不是那麼簡單的,清山長老在自己的臥室裡設下了立場,能讓進入的人陷入幻覺,唯有突破幻覺看破真實的人才能與清山長老見面,至今為止長老中也沒有人能進的去出的來的,就算妳是他孫女就算妳是當主也一樣。」

「真是,我可是當主耶,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喔。」安倍鈴奈生悶氣說,上源流野在一旁安撫,灰羅說:「就算妳是主,可得不到部下的忠誠,也是個庸主,這世上沒有人會傻傻跟著一位庸主打天下的。」

灰羅說的話很有道理,他接著說:「妳要靠近清山長老的話,其他長老們也會阻止,在這先說,到時阻止的人可能就會是我。」

「你到底是隸屬於誰的?」安倍鈴奈懷疑著問,灰羅搬出那一套說法:「分家全體都是效忠於當主的。」

隨後補了一句「前提是這當主值得我跟隨。」

這句話充分的挑明了他想試探安倍鈴奈有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主,安倍鈴奈暗自接下這個挑戰,她一笑說:「你真的是個異類呢。」

「一群只會盲目跟隨的傻兵跟一位懂得主人想法替主人出主意的下臣,是妳會選哪個?」灰羅一笑說,

「有理。那你就等著吧。」安倍鈴奈說,灰羅說:「別說的太早,我說過了妳要見清山長老其他長老也一定會阻止,甚至會派人,其中有可能就是我。」

「灰羅,你比我還瞭解安倍本家內部情況,跟我們說說長老們身邊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情報。」安倍鈴奈說,灰羅說:「這是命令嗎?」

安倍鈴奈點頭說:「沒錯。」灰羅輕輕一笑似乎有點滿意,他說:「安倍本家並沒有什麼情報可說的,真要說的話就是要小心長老們身邊的心腹,每位長老們身邊都有貼身心腹且有的還不只一人,這些貼身心腹是長老們從小就挑出來放在身邊修練,他們的任務就是替長老們辦事並保護長老們,不用我說實力都是高級到菁英級之間。」

聽到這安倍鈴奈冷不防的說:「你是哪一級的?」

灰羅一愣,安倍鈴奈得意一笑說:「現在該說說你是誰的心腹了吧?」

灰羅苦笑一下,他說:「我是隸屬於山逵長老,同時也是地下機動部隊隊長,實力算是高上吧。」

「地下機動部隊?那是什麼?我怎沒聽過,給我從實招來。」安倍鈴奈一連串的說著,灰羅說:「地下機動部隊是由山逵長老親自指揮的機動部隊,在幾年前山逵長老得知有些小孩學不會陰陽術,並將這些小孩收集起來並在地下打造訓練場,訓練場雖說也有在練陰陽術可都是以強化體能為主,目的就在於用其他的方式補足自己的短處,我們以體能來補足陰陽術不足的短處,一般陰陽師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去熟讀咒術,而缺乏了自身的體能,我們雖然無法使用出強大的咒術,可我們有機動性這是一般陰陽師所沒有的,在戰場上只要一被我們近身那免不了手臂關節被我們拆了的下場。」

灰羅說的很詳細,安倍鈴奈說:「山逵長老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但是他給了我們新希望這是肯定的。」灰羅說,安倍鈴奈又問:「那其他的人呢?」

「心腹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解釋,我直接說裡面最該注意的就是森田長老的心腹,一文字。」灰羅說:「一文字是在我們中年紀最長的也是實力最強的,他跟我一樣不會陰陽術,但是他不是學不會而是不想學,論實力他在我之上很多,遇上他記住要格外小心......另外還有志真長老的心腹瞑劍、瞑深兩兄弟,這兩人是典型的一攻一守型,兩人皆會使用咒術,體能也不亞於我,除了這三人外其他的就還好。」

灰羅突然想到什麼又說:「對了,要是你們遇上一個叫小麗的,那也要小心點。」

「女生?」上源流野問,灰羅點頭說:「小麗大我兩歲,是玫尼長老的心腹,在心腹算是前輩身份,她不擅長體能會陰陽術,其中很會一種叫做魅術的咒術,聽說會讓你坐上三天三夜的春夢,最後精盡人亡,還有就是她盯上的男人沒有得不到過,小伙子你要小心了。」

上源流野一愣,灰羅說:「你剛好是她的菜。」

上源流野這下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了,安倍鈴奈說:「小野可是當主的老公,她也敢搶?」

「女人心海底針,一個女人瘋起來誰管妳那麼多!」灰羅說。這話是千真萬確的沒錯。上源流野也同意的點頭。

安倍鈴奈對上源流野說:「你不准離開我身邊,等下連洗澡也要一起。」當然後面那句被上源流野忽視了。

灰羅覺得話已說完打算起身離開,這時安倍鈴奈又說:「等等告訴我除了山逵長老外還有誰反對的?」

灰羅眨眨眼,安倍鈴奈說:「妳說你是山逵長老的部下,正說明能命令你的只有山逵長老,竟然是你襲擊我們就不難想到山逵長老也是反對派的。」

灰羅一笑坐下說:「反對的長老除了山逵大人外,另外兩名是玫尼長老跟真一郎長老,而我剛剛說的表示沒意見的是蘇長老跟志真長老,投廢票的森田長老,他早已不在本家中而是住在本家後面的深山中,當天他沒來所以視為廢票。」

「我不懂。」上源流野這時說,安倍鈴奈問:「怎麼?」

「照灰羅所說贊成反對的有三票,而沒意見的兩票,廢票一票,那跟清山長老出面有什麼關係?」上源流野分析著說,的確依現在的局觀來看,就算請出清山長老那頂多也算是一票而已,再加上沒意見的兩票也只有三票,隱居在深山中的森田長老更不用說他有可能會來嗎?

「其他兩位長老都投沒意見其實是依照清山長老的意思。」灰羅突然說,安倍鈴奈接著說:「是想讓反對派不能動對吧?要是真是依照投票結果的話那票數必須過半數才行,而現在反對是三票不足半數,竟然這樣反對派就無法行動,要是他們執意行動的話我們就有正當理由能夠要求從新投票。」

灰羅一笑說:「正解。清山長老一出來那麼局勢必定會成為三比三的情勢,那麼最重要的一票就落在不在本家的森田長老身上了,可要接近森田長老必須通過他的心腹一文字才行,一文字本人目前留在本家中負責傳達兩方的訊息,只要能打倒一文字那一切好辦。」

「為何是打倒?」上源流野問,安倍鈴奈這時說:「一文字這人在我還在本家時我曾聽過,他是本家人,可是他一出生就跟著父母去了美國,跟本家隔斷了關係,之後過了十幾年的時間,一文字在美國成為特種部隊的最年輕的高材生,戰績很好屢屢建功,還以為他會在美國就這樣過一生,可卻在二十歲的時候他竟然回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回來,他的父母對這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樣,就像是森田長老故意要打造一個專屬於他的強大護衛,他的父母一定也是計畫的一員,所以才讓一文字在美國受訓,說不定一文字是知情的。

「他一回來後就投入了森田長老的麾下,一直至今。」灰羅說:「至於剛剛為什麼說要打倒就是因為隱居的森田長老想要清靜所以對外面下了逐客令,知道森田長老的住處的只有一文字,想見森田長老也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打倒一文字,那麼一文字就會帶你去森田長老的住處,只是一文字可沒那麼簡單,我部的機動部隊也曾奉山逵長老的命跟一文字打過,當時是五打一的情況,我部實力也不低可是單單三個回合五人就被打趴了。

「一文字的事晚點再說,現在是要請出我爺爺才行。」安倍鈴奈說:「一進入就會陷入幻覺之中,唯有突破幻覺看破真實才能......突破幻覺看破真實.......看破?!」

安倍鈴奈轉頭盯著上源流野,上源流野見安倍鈴奈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盯著自己,指著自己,安倍鈴奈高興的點頭說:「這裡不就有個能看破真實的人在嗎?」

「我?妳是指......」該不是指自己的陰陽眼吧?安倍鈴奈點頭說:「對,就是你的陰陽眼沒錯,你的陰陽眼有能看破幻覺的能力。」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有這能力。」上源流野連忙說,安倍鈴奈說:「看破真實,現在在我們之中,就只有你能做到,對自己有點信心,我相信你小野。」

「真的嗎?但是怎麼開眼才是重點吧?」上源流野說,安倍鈴奈聽到抿嘴說:「這是沒錯啦。你有辦法嗎?」

被指明的灰羅,用訝異的眼神看著上源流野說:「你有陰陽眼?我看這下那些長老們說不定會搶著要你呢。關於陰陽眼開眼的方法書上記載的也不是很多,我聽說當你危機到來時陰陽眼自然會為你打開。」

「這是什麼?咒語?」安倍鈴奈聽著霧煞煞,灰羅起身說:「我這也是聽來的可信度不怎麼高,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努力吧。」他那開拉門離開房間。

「所以你必須開眼才行。」安倍鈴奈說,上源流野這時狠狠的吐槽說:「妳明明是當主卻做的跟本不像當主,照理來說長老們應該要聽妳的才對,現在卻是我和妳在這裡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要去對付長老們,就連本家內的情況也不清楚,妳真的是當主嗎?」

「哎呦,我是一登基完就跑來找你,哪有時間管那麼多啊,再說了那些長老們那麼都仗著自己是長輩還有自己人生經歷比我高就在那嘰嘰喳喳的,煩死了。」安倍鈴奈說,上源流野說:「算了,都進火坑了還是想辦法滅火比較實在。」

安倍鈴奈一臉委屈的說:「你嫌我。」

「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們都出生在普通人家那該有多好。」上源流野冷不防的說,安倍鈴奈靠著他輕聲說:「但是這就是我們的人生,這是我們一出生就決定的事,避不了。」

「未來是能改變的,現在先來想想我這陰陽眼如何開眼吧。」上源流野轉換語氣,轉換氣氛說,安倍鈴奈開玩笑說:「危機嗎?那小野被我吃掉算不算危機?」

「我看是跟妳結婚算危機吧?」上源流野翻白眼說,安倍鈴奈生氣的用力搥上源流野,上源流野抓住她的手說:「開玩笑的,我是很喜歡小孩的。」

「那你去領養啊。」安倍鈴奈負氣說,上源流野輕輕一笑抱著她說:「不是跟鈴奈的小孩我才不要呢。」

安倍鈴奈臉微紅翻白眼說:「算你識相。接下來再來想想什麼是危機吧。」

「我想我有辦法。」上源流野將自己計畫跟安倍鈴奈說......

到外面閒逛的燕千雨等人,白羽星指著前方的神廟說:「我們去那裡拜拜吧。」

燕千雨和藍清堂停下腳步,不用說也知道,那座神廟覆蓋著一層巨大的守護力場,且那威力比上源家的還要大上幾倍,身為妖族的兩人根本無法靠近,白羽星見靠兩人停下來便問:「怎麼了嗎?」

「沒事,你們去就好,我們就不去了。」燕千雨說,結成流希知道便拉著白羽星,說:「竟然這樣就我們去吧。」

白羽星還沒問清原由就被結成流希拉走了,燕千雨轉頭又見到藍清堂頭在冒汗,他問:「怎麼了?」

「咒術效力好像過了。」藍清堂像似在忍著痛一樣的說,燕千雨一怔說:「那快去找流野他們。」

「我自己去就好,你留下來等她們,這裡畢竟還是對方的大本營。」藍清堂說,這裡是陰陽師安倍本家附近,隨時都要注意周遭才行,燕千雨等人有能力自保沒問題可白羽星和結成流希可沒有,雖說安倍鈴奈已下令不許動他們,可人心難猜,還是自己小心點比較好,燕千雨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小心點。」

藍清堂點頭便自己回民宿,燕千雨則在附近的大樹下靠著休息,眼睛從未離開過神廟。

藍清堂到安倍鈴奈房間拉開門見兩人正在討論事情,上源流野見到藍清堂問:「有事嗎?」

「咒術效力快過了。」藍清堂說,安倍鈴奈一愣連忙說:「那我立刻重新下咒。」

藍清堂到安倍鈴奈身邊坐下,安倍鈴奈手貼著他胸膛低聲唸咒,帶她唸完說:「好了。」

藍清堂卻感異樣說:「怎麼還是有點痛?」

「是嗎?那我在重下一次。」安倍鈴奈又重新施咒一次,但是還是一樣,安倍鈴奈皺眉說:「怎麼會這樣?步驟沒錯啊。」

「我去問問。」上源流野跑出去找灰羅,在櫃臺前看到灰羅正在招呼旅客,他將事情說一遍,灰羅說:「那是因為上次有些陰陽師的小孩子在這裡亂施咒術,差點被旅客發現,所以長老們議事在這裡有設個能減緩這些法術力量的力場,以這為中心方圓五公里的地方都在這力場的範圍內。」

難怪鈴奈的咒術效果會不佳了,灰羅卻在這時說:「但是怪了,就算有力場在依當主的靈力這種鎮靜術應該也無傷大雅才對,是發生什麼事嗎?」

上源流野一怔,不只灰羅就連安倍家的所有陰陽師都不知道安倍鈴奈已將她自身一半的靈力過給了自己,現在她的靈力只有她在安倍家裡的一半而已,上源流野察覺不妙便說:「沒事,沒什麼。」

他轉身立刻就走,到轉角處灰羅卻不吭聲的出現在他面前,上源流野還未發得出聲就被灰羅抓住領子洩到牆上,灰羅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對吧?且這是還不能讓安倍家的人知道對吧?」

上源流野知道安倍鈴奈會那麼做都是為了他,就算知道這樣可能會被剝奪當主之位也在所不惜,安倍家的當主是將挑選出孩子集中在一起,進行長達三年的特訓並從中選出靈力最強大的小孩做當主,安倍鈴奈正是那群小孩中靈力最強大的也因為這樣她成為了優勝者,要是說靈力強大是成為當主的首要條件,那麼對於將靈力的一半分出去導致自己靈力下降的安倍鈴奈在他們眼中就不適合做當主,也有可能因此被剝奪當主之位。

他不能夠讓這件事發生,安倍鈴奈已經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他也必須守護安倍鈴奈才行,面對灰羅的壓迫,他沈穩的說:「沒事,鈴奈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灰羅說:「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要是真是不舒服那我們這裡有要可以治療任何病症......」

「是那個來。」上源流野冷不防的說,灰羅一愣,上源流野說:「你說你們的藥能治療任何病症,那我請問能治療女生的經期嗎?可以的話能給我嗎?」

灰羅離開上源流野淡淡一笑說:「真有趣,這答覆我就收下了。」

上源流野點頭轉身離開,灰羅看著他的背影,暗笑,講話時腳都在發抖了臉還能那麼冷靜,這人還真有趣。

這時媽媽走過來手裡拿著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是找灰羅的,灰羅拿起電話說:「喂。」

「灰羅,是我。」灰羅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一愣說:「清山長老!?」

「我有事拜託你。」清山長老說著。灰羅認真的聽著。

上源流野將剛剛的事告訴安倍鈴奈,安倍鈴奈點頭說:「原來如此,清堂,你還痛嗎?不然我用更高級的鎮靜術好了。」

「要是真是那樣,那也是白費力氣,這點痛我已經習慣了,不礙事。」藍清堂說,他問:「你們剛在討論什麼?」

「我們打算上去上面的安倍本家,直接去找我爺爺。」安倍鈴奈說,藍清堂說:「我們也去?」

「可以的話最好不要,畢竟那裡都是陰陽師。」安倍鈴奈說著,藍清堂說:「但是妳不在這也很難確保對方不會偷偷來吧?」

一語道破人心,安倍鈴奈就是怕在這,她在這上面的人還不敢亂動,她要是一離開這裡那難保上面的長老們不會亂來,可依現在的情況於其等不如直接出擊效果會比較好,藍清堂說:「放心好了,我們可以自保,流希也不用擔心,我會負起責任保護她的。」

「那等會晚上我們在房間裡討論作戰計畫。」安倍鈴奈說著,藍清堂點頭便離開去找燕千雨,帶藍清堂離開上源流野變跟安倍鈴奈說:「鈴奈,灰羅已經發現妳的靈力失去大半的事了。」

「他怎麼知道?」安倍鈴奈一愣問,上源流野將剛剛的事情逐一道來,安倍鈴奈聳肩說:「竟然都知道那也沒辦法。」

「妳不怕他去告密嗎?」上源流野說,安倍鈴奈說:「他要告我也無法阻止不是嗎?順其自然就好了。」

「都怪我......」上源流野自責的說,安倍鈴奈將手指放在他唇上阻止他繼續說,她說:「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後悔這麼做,同樣的你也不准自責因為我是自願的,再說了說我的靈力失去一半也不對喔.....因為它只是在另外一個人的體內而已,且我的那一半不都會一直在我身邊嗎?這樣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個完整的嗎?」

安倍鈴奈這番話說的有理,上源流野開玩笑說:「原來妳是為了這個目的才這麼做的啊。」

「當然你可別嚐了甜頭就想走喔,我這輩子賴定你了。」安倍鈴奈輕笑說著。

上源流野苦笑,他這輩子的任務就是守護安倍鈴奈,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換也在所不惜。因為這就是他的使命。

晚上時他們聚集在上源流野和安倍鈴奈的房間,安倍鈴奈將現在安倍本家中的情況跟需要注意的人物給逐一說明,燕千雨這時說:「所以我們只要上去請鈴奈的爺爺出現在將那個叫一文字的傢伙打倒就好了?」

「好麻煩。」藍清堂說著,燕千雨點頭說:「我也同意,我們直接殺上去不好了?」

「安倍本家的陰陽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安倍鈴奈說,這話兩人不當回事,安倍鈴奈說:「再說了,那是我家我可不想看到我家被毀了。」

「妳上去也未必能讓她們聽妳的,不是嗎?」藍清堂接連看出其實安倍家的陰陽師並不怎麼效忠安倍鈴奈,安倍鈴奈說:「其實我得跟你們道歉,我利用了你們。」

這話讓燕千雨瞬間有想殺了她的念頭,安倍鈴奈又說:「這是連小野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擅自作主的。」

「且先聽聽吧。」燕千雨說,安倍鈴奈說:「我知道安倍本家現在並不完全的服從我,所以我要從內部將安倍本家全部換新,也就是改革。」

「改革?」上源流野說著,看他驚訝的表情可見他也全然不知情,安倍鈴奈說:「現在的安倍本家大多以那些長老們為主,我這當主說實在也只是擺好看的,其實就算他們剝奪我的當主之位我到也不在意,可是那些長老們卻依照自己的想法擅自行事,想要傷害我身邊的人,這點我無法原諒,所以我利用的千雨跟清堂,以他們要來這療傷為由我要在內部進行改革,把那些長老們踢掉,在此我沒有先說清楚我道歉,對不起。」

「妳要怎麼利用我們進行改革?」燕千雨問著,安倍鈴奈說:「首先我們要先上去安倍本家,去找玫尼長老解除清堂身上的咒術,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接下來就是我跟長老們的時間,我跟跟長老們說明清堂這次的受傷是為了保護人而受傷的,妖怪中也是有好的,我會以這為導火線看看當時的反應再做打算。」

「聽起來對我們是沒壞處,如何?」燕千雨問藍清堂,藍清堂聳肩說:「要是他們不相信我是為了保護人而受傷的呢?」

「這點我會請灰羅出面說明。」安倍鈴奈說,藍清堂又說:「他不說實話呢?」

「我是當主我的命令他一定會聽。」安倍鈴奈說,藍清堂又說:「要是那時他不在安倍本家呢?這裡是安倍本家的地盤說不定我們現在說的話已經走漏風聲了說不定。」

藍清堂說的有理,安倍鈴奈一下陷入思考,這時結成流希出聲說:「我想我能證明,清堂那時就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我是當事者我能證明。」

「不妥,當時在場者,只有我們跟那個叫灰羅的,灰羅要是不見了就證明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那妳說的話也沒人會相信。」燕千雨說。安倍鈴奈說:「這點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結成流希問,安倍鈴奈說:「小野能夠證明。」上源流野點頭他說:「只是有點賭而已,流希到時妳就先跟千雨他們回去,我之後會和妳聯絡。」

「哥哥你想幹嘛?」結成流希擔心的問著,上源流野微微一笑說:「沒事,只是要做一下稍微危險的事而已。」

「流希妹妹,我們這次的勝負就賭在小野身上了,妳要對他有信心喔。」安倍鈴奈對結成流希說,燕千雨問:「那些先不說,妳認為他們會這麼容易讓妳說改革就改革嗎?」

「我會保護鈴奈的,絕對。」上源流野眼神認真的說,他會用他的一切去守護。

藍清堂這時問:「那這樣我們離開了你們的處境不危險嗎?」

「我可是當主耶,他們敢動我?」安倍鈴奈說,燕千雨冷不防的說:「要是他們沒把妳當當主呢?」

安倍鈴奈一愣,燕千雨盤胸說:「人心難料,我要是長老們我會這麼做,破壞陰陽師傳統的當主我們不需要,直接換個新的就好了。」

「這......」安倍鈴奈確實沒想到這層,現在安倍本家這麼亂,要是他們真沒把她當當主那怎麼辦?這樣其不是害到小野了!

藍清堂這時和燕千雨交換眼色說:「我們好人做到底,我們陪你們到最後吧。」

「這樣你們的處境會很危險的。」上源流野說,燕千雨說:「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弱,起嘛帶人跑的實力還是有的。」

討論結束,藍清堂站在門外轉頭看看四周又走了回去,關上門時轉角處灰羅從那走了出來,從剛剛開始他就在門外偷聽,這是山逵長老給他的任務監視安倍鈴奈等人一夥,正如剛剛燕千雨講的,上面的長老們已經開始在討論是否要再重新換個當主,畢竟當主是他們選的他們也有權力廢除當主,只是再花三年訓練而已,這點對他們還說不算什麼。

灰羅只要將剛剛說的話告訴山逵長老那麼安倍鈴奈的計畫就會化為烏有,他拿著手機按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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