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誤會解除後,或許是燕千雨捨命救過結成流希,結成流希無時無刻都幫著燕千雨甚至直接待在他身邊就不離開了,所幸燕千雨平時在教室本就不常離開位置與結成流希座位也只是前後關係,才不至於鬧出什麼八卦來,燕千雨中午時都會跟藍清堂一起吃結成流希以受邀的名義也跟著一起去,雖說有外人在說話會比較有所拘束,可那也是在不知道他們秘密的情況下,結成流希已經知道燕千雨與藍清堂兩人的身分也表示不害怕,再加上藍清堂本身就不討厭結成流希也就沒有關係了。

燕千雨眼明手快的在結成流希打開飯盒的瞬間,握住筷子快如閃電的就奪下飯盒中的雞蛋捲,結成流希一愣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轉頭一咬咬住筷子奪回雞蛋捲,這反讓燕千雨一怔,他說:「這招是什麼?」

「讓千雨不能順利吃雞蛋捲的絕招。」結成流希咀嚼著雞蛋捲說,燕千雨苦笑說:「那請給我一塊。」

結成流希將飯盒的雞蛋捲夾一塊給他說:「這樣不就好了?」

「想說看妳抱怨的表情很好玩啊,可惜被擺了一道。」燕千雨說,結成流希哼聲說:「知道厲害了吧。藍同學你要不要吃?」

結成流希見到藍清堂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便夾了一塊雞蛋捲給他,藍清堂點頭道謝吃下,她問:「藍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啊?怎麼都沒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藍清堂說,話說的很直卻不讓人感到討厭,結成流希一笑說:「聊聊天嘛,不然都我跟千雨再說話。」

「話說,最近羽星都去哪了?很久沒跟他一起吃過飯了。」燕千雨這時問,藍清堂說:「她最近都跟別班的女生一起吃比較多。」

「妳跟他發生過什麼事嗎?」結成流希問:「你的臉色不怎麼好耶。」

「沒什麼。」藍清堂說,燕千雨卻說:「你這眼神就肯定有什麼了,說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

「為什麼直接認為是我惹她?」藍清堂說,燕千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難道是羽星惹你嗎?開玩笑的吧?」

「我也不覺得好笑。」藍清堂苦笑一下,他說:「跟她講了一些事要他給我答案,我現在正在等答案。」

「好個悲情男主角的感覺啊。」燕千雨一笑說:「強勢的狼人先生也會等待?」

「狡猾的腹黑狐狸,你肚子在打什麼主意?」藍清堂瞪眼,燕千雨卻用滿臉笑意說:「沒啊。沒什麼。」

「你們別吵架啦。」結成流希眼見兩人就感覺要打起來一樣連忙介入其中,將兩人推開。燕千雨說:「放心,我們不會打起來的。」

「跟他打是浪費力氣。」藍清堂這時說,藍清堂的實力與燕千雨在伯仲之間,要打的話勝負不可能在一時就分出來,到時不死傷肯定也多的要命,且不說戰鬥時會波及到的人,打完的場地一定會殘破不堪到時連課都不用上了。

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燕千雨想的意思是,他是我哥我幹嘛跟他打,雖然這只是燕千雨的想法可或許也是最接近藍清堂心中的想法的。

「總之你們不可以吵架知道嗎?」結成流希叮嚀著兩人,燕千雨一臉苦笑,藍清堂卻說:「真像老媽子。」

一個妙齡女孩被別人說像個媽媽,結成流希當場大受打擊,她抓住藍清堂的耳朵往下一拉,藍清堂頓時被拉了下來視線剛好對上結成流希,結成流希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吼著說:「我才不是老媽子!」

藍清堂被吼著鼓膜都在震動,燕千雨在旁看的倒是心驚膽跳,他已經領教過結成流希的性格轉變過了,沒想到單單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原本個性溫順的結成流希瞬間變成這樣的火爆個性,看來女生的個性轉變是有觸發條件的而這觸發條件還是不要刻意去觸碰或是去研究比較好。

現在藍清堂正被結成流希揪著耳朵喋喋不休著,藍清堂這樣的窘樣還真是不少見呢,燕千雨打個圓場說:「好了,流希妳手在拉下去,阿堂的耳朵都要被妳拉長了?」

「誰叫他叫我老媽子。」結成流希放開手雙手盤胸說,似乎還沒念夠的樣子,燕千雨打和說:「因為妳像媽媽一樣很溫柔啊。」

「是、是這樣嗎?」結成流希臉微紅的問著,藍清堂說:「雞蛋捲倒是很好吃。」

「是吧,我說過流希做的雞蛋捲很好吃的。」燕千雨笑著說,結成流希見兩人都說自己座的雞蛋捲很好吃也很開心,他說:「那我下次多做點好了。」

吃完飯他們就各自散了,藍清堂吃完飯通常不會回教室而是在校園亂逛,他走在教學大樓後面,剛好就見到白羽星與其他倆人女生在草地上吃著午餐,還有說有笑的,藍清堂本要悄悄走過去卻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聲音叫住:「喂!清堂!」

藍清堂一愣這聲音真的是從天而降的,他一抬頭就見到原來是吉田真耀正在教室窗邊對著他大喊,他喊著:「你要去哪?順便幫我買個飲料。」前面的話根本就是廢話,後面才是重點。

他這一喊正在用餐的白羽星也注意到他了,他與她目光相交,白羽星眼神中有點不自然,藍清堂火一上來對上面的吉田真耀喊:「不幹,自己去!」

被拒絕得吉田真耀卻笑笑的喊:「幫幫忙啦。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他鐵定是看到白羽星也在才故意的這樣喊話的,藍清堂只想趕快離開,他喊:「要喝什麼?」

「動元素。謝謝。」吉田真耀輕笑說。藍清堂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白羽星就走人了,白羽星見藍清堂一走又看了一下還在窗邊的吉田真耀,吉田真耀笑嘻嘻的對她揮揮手就知道剛剛他是故意的。

白羽星不禁苦笑起來,其實她也不是沒想只是想了想還是模糊不定,她怕拒絕了會傷藍清堂的心可是接受了又感覺不是自己真正的心意,所以才這樣一直沒有回應藍清堂,吉田真耀這些動作她是看得出來的,他在試圖讓自己與藍清堂說上話,先不說他支不支持,他不想讓自己和藍清堂就因為這件事而形同陌路一樣,不管在決定之前還是之後都能像之前一樣聊得很開心。

白羽星不禁對友人的舉動感到開心,同時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生氣,又不是說拒絕了救一定會像陌生人一樣,雖然大部分是這樣但是她不想這種事發生在她跟藍清堂之間,現在想起來他有好一段時間沒跟藍清堂正常說過話了,等下去打聲招呼好了.......

藍清堂去福利社買了瓶寶礦力扔給吉田真耀,吉田真耀問:「我說我要動元素耶?」

「賣完了。」其實他也沒看只是隨手抓了一瓶就結帳走人,吉田真耀也不在意,他從錢包拿出飲料錢給藍清堂說:「謝啦。」

「剛剛你是故意的吧?」藍清堂收下問著,吉田真耀裝傻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是剛好看到你就喊你幫我買飲料而已。」

藍清堂知道他在裝傻可也沒證據能證明,他哼聲被靠著椅背說:「少給我亂來。」

「我的好意怎麼被踩在地上了?我的心好痛。」吉田真耀抓著胸口痛苦的說。藍清堂不留情面的說:「痛死好了。」

白羽星這時也回來了,原本在聊天的兩人停下話,吉田真耀悄悄的離開,本以為白羽星會不坑一聲,沒想到她卻說:「英文課的作業做了嗎?」

藍清堂一愣搖頭:「沒做。」

「會被當喔。」白羽星說,藍清堂聳聳肩說:「我英文是死當沒救的。」

「真是,給你。」白羽星拿出做好的英文作業說:「一下子變的太厲害也不行,你就抄個六成吧。」

藍清堂愣愣的接下問:「妳吃錯藥了嗎?妳平時不借抄的。」

「喂!你這話很沒禮貌耶,我是想說我們都那麼久沒說話,我想跟你和好啦。」白羽星嘟嘴說,藍清堂看著他認識的那個白羽星回來了,他一笑說:「那以後也拜託妳囉。」

「僅只一次,下不為例。」白羽星哼聲說,藍清堂一笑也沒多說什麼,她跟白羽星恢復以往的關係比較重要。

 「終於說上話了呢。」吉田真耀坐在草皮上說話著,這節是體育課,目前是自由活動時間。

「抱歉喔,還讓你費心。」坐在一旁的白羽星搔搔臉說。吉田真耀笑著說:「看你們就因為這點小事而在那鬧彆扭我看了也不舒服。那麼,怎麼樣?考慮的怎樣?」

「你的意見呢?」白羽星低聲問。吉田真耀養頭看著天空說:「天氣真好啊。」

「喂!我很認真耶!」白羽星好氣又好笑的說,吉田真耀輕笑說:「認真?是誰說上大學前不想交的?要是不想的話用這句為理由拒絕不就好了?」

「我.......」白羽星無言以對,沒錯每當有人對她告白時她都以這句話做回應,可是她就是說不出口,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口,感覺一說出口自己一定會後悔,吉田真耀說:「說不出口就代表妳有在考慮了,竟然在考慮那麼我的意見也就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妳的想法而已。」

「我就是想問嘛,畢竟你比一般人都要瞭解我。」白羽星莫名的鬧起脾氣,吉田真耀不禁一笑,這時有個籃球滾了過來,吉田真耀起身單手就抓起籃球扔往球場過去,白羽星這時問:「你怎麼不一起去打?」

「為了陪妳聊天。」吉田真耀重新坐下說,白羽星哼聲說:「說謊。」

吉田真耀苦笑的抓抓膝蓋說:「前幾天我在晨練時不小心摔倒撞到膝蓋,教練要我暫時休息不打籃球。」

「那你沒事吧?」白羽星聞聲一怔問,吉田真耀說:「放心,我有在定期追蹤,剛開始雖然有點刺痛可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教練的禁足這禮拜就結束了。」

「沒事就好,我說真耀。」白羽星突然問:「你上大學後也會繼續打籃球嗎?」

「不知道,順其自然吧。」吉田真耀說:「我是挺喜歡籃球沒錯,可也沒到不能放手的地步啦。」

「明明籃球打的那麼好。」白羽星笑著說,吉田真耀說:「對我來說是休閒活動而已,說真的,妳有認真在考慮吧?我看得出來清堂是真心的我希望妳能認真的回答他。」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做那些無聊事。」白羽星低聲說,吉田真耀好笑的抓了白羽星頭一下說:「知道就好。」

「我們高一的時候......」白羽星突然說,吉田真耀苦笑說:「那種經歷有一次就好了,畢竟妳爸恐怖的要命啊。」

「不過那時你沒有逃避,還幫了我,我真的很高興。」白羽星笑著說,吉田真耀看了她一會沒有說話,白羽星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四目相交的看著彼此,在一般人眼裡可能會認為是情侶,可是兩人眼中並沒有那種感覺,只是互相看著而已,不久吉田真耀一笑說:「是妳說想留在這裡的,我只是替妳跟你爸說了一下妳的想法而已,不過當時真夠嗆的,妳竟然就那麼明目張膽的跑過來說要住在這裡,真不怕我半夜襲擊妳喔?」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白羽星低聲說,吉田真耀笑罵說:「心理準備個頭啦,算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妳爸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吧?」

「一個月後。」白羽星說:「這次我不會在像以前一樣了,我會自己面對他的。」

吉田真耀嘆口氣說:「反正我家妳也住過很多次了有事就過來吧,大不了我再去跟妳爸見一次面。」

「不怕嗎?」白羽星輕笑說,吉田真耀乾笑說:「第二次......應該比較能習慣了吧?」

白羽星笑了起來,吉田真耀也跟著笑,從剛的對話看來兩人過去還有一段故事,且這段故事對白羽星個人而言意義重大。

兩人的動作和言語藍清堂都看在眼裡,他已經知道吉田真耀與白羽星是很要好的朋友,可從剛剛看起來可見絕不只是好朋友的程度而已,藍清堂覺得好在意,好想弄清楚。

吉田真耀這時站起來說:「去趟廁所。」他往藍清堂走去越過他時低聲說:「我們倆不是你想的那樣喔,想知道的話就去羽星吧。」

藍清堂一愣吉田真耀就往廁所走去了,藍清堂這時才知道吉田真耀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不僅能察言觀色還能不動聲色的去幫人,藍清堂不禁揚起崇拜的心情。

白羽星見到藍清堂對他揮揮手,藍清堂順勢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一開始只是閒聊而已,白羽星說:「你知道嗎?上禮拜突然轉來了一個轉學生,聽說她原本都在美國讀書,不知為何卻突然轉了回來,似乎還加入新聞不了。」

這些藍清堂根本不想聽,必然對方都開口了,那他也開口,他問:「妳剛在跟吉田聊什麼?」

「就聊一些往事啦。」白羽星說,藍清堂說:「聽說妳跟吉田高一時就很要好,有發生什麼事嗎?」

白羽星一愣說:「高一時的確發生了一些事,當時真耀幫了我很多,很感謝他。」

「我能聽聽嗎?」藍清堂低聲問道,白羽星一笑說:「想聽嗎?」

藍清堂點頭,白羽星回想著說道:「那是我高一剛進來沒多久的事了.......」

在鐘聲敲響的當下許多新生陸續進到鹿柴高中中,因為今天是入學典禮,穿著一身水手服的白羽星順著人群一起進入了禮堂,在校長枯燥乏味的勉勵下她正式成為了鹿柴高中的一年級新生。

白羽星在公佈欄上尋找著自己的名字與班級,當她找到時身旁也有一個聲音跟著說:「找到了!」

她轉頭一看見到穿著西裝褲和白襯衫一手抓著西裝外套拋在肩上的陽光少年,陽光少年也看見到白羽星,他笑著打招呼說:「嗨,我們好像同一班呢。」

白羽星見兩人的手指剛好都同在同一欄的地方上,她點頭說:「你好。」

「我叫吉田真耀,以後請多指教。」吉田真耀說,白羽星也微微一笑說:「我叫白羽星,也請多指教。」

「白?姓氏很特殊呢。」吉田真耀邀請白羽星一起前往教室,白羽星答應了兩人並肩走著,白羽星苦笑說:「以前還被指點過呢。」

吉田真耀哈哈笑說:「這麼奇特的姓氏難免對被指點,妳辛苦了」

白羽星搖頭說:「不會。我習慣了。」

「這種習慣可不好喔,不想做或不願做的的事就要勇敢說「不」才行。」吉田真耀說:「一方面是為了讓對方知道妳的想法,另一方面就是讓自己有信心。」

「信心。」白羽星歪著頭問,吉田真耀點頭搥搥自己的胸膛說:「想做什麼或要做什麼都是自己決定的,竟然決定了那就要有沒有迷惘的信心勇往直前。」

吉田真耀見白羽星愣住了抓抓頭乾笑說:「哈哈.......我好像多嘴了。」

「不會,你這樣子很有趣。」白羽星輕笑說,吉田真耀抓抓頭乾笑著。

他們說話時已經到達教室了,進去時裡面已經有人打成一片也有人獨自坐在位置上,吉田真耀找個後面的位置將外套披在椅背上坐下,白羽星也坐在旁邊,吉田真耀見狀問:「白同學,妳沒有朋友讀這嗎?」

「沒有,她們都去比較遠的城市讀了。」白羽星說,吉田真耀隨口問:「妳初中讀哪?」

「彩楊女中。」白羽星說,吉田真耀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他驚訝的說:「彩楊是那個全國數一數二,入取率超高的的女子中學嗎?」

白羽星面帶苦笑的點頭,吉田真耀趴在桌子上說:「看不出來是個大小姐呢。」

「請別這麼說.......」白羽星苦笑說,吉田真耀一笑說:「那麼妳為什麼來這讀書?我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能進那種入取率超高的學校家裡的經濟也應該是有一定程度的,鹿柴高中雖然也挺有名的可是竟然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比起這裡往東京的高等學校去讀不是比較好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不想離開這裡。」白羽星看著窗外,現在是春天時分,象徵著春天時綠意盎然的樹葉和帶點暖意的春風,她說:「我是在這土生土長的,這裡充滿了我的回憶,我不想離開這裡,我一怕一離開這裡我就會想這裡想到連書都讀不下去,大概就是所謂的思想病吧。所以我才選擇了這裡,因為這裡是直升系的大學。」

白羽星見吉田真耀看著自己苦笑說:「這樣很奇怪對吧?」

「才不會,想家誰都嘛會有,或許不想家才叫奇怪吧。」吉田真耀說:「可是雖說這裡是直升系的大學,但說實話出來也沒什麼前途,最好是去都市一點的大學讀書比較好,妳的目標表示什麼?」

白羽星說:「我想當律師。」

「很好啊,有前途。家人支持嗎?」吉田真耀問,白羽星苦笑說:「他們不知道。」

吉田真耀一愣,他問:「妳是突然決定要當律師還是老早就決定的?」

「我早就決定了,只是我家人要我去讀商經到時候直接到公司上班。」白羽星說,吉田真耀早就認定白羽星是大小姐了沒什麼好訝異的,他說:「那妳怎麼跟他們解釋?遲早要講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白羽星,吉田真耀說:「只是當律師還要是要到東京那裡的學校讀書比較好。」

「所以這或許是最後的三年了也說不定。」白羽星說,她轉移話題,她問:「你也是在這裡的長大的嗎?」

吉田真耀點頭,他說:「我住在三丁目又轉到底的小社區裡面。」

白羽星聽到高興的拍手說:「我也住在三丁目耶,不過是外邊的。」

外邊?吉田真耀思考一下才搥一下手掌說:「啊,是那家有錢人的豪宅吧。」

「呃.......摁。」白羽星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要否定也不太對,吉田真耀見狀抓頭說:「抱歉、抱歉.......因為那家實在太大了,跟我家比起來有好十幾倍大呢。」

「你家是住一般房子吧?」白羽星問,吉田真耀垂下肩膀說:「妳難道認為我是住草屋嗎?」

「沒、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白羽星慌張的說,吉田真耀一笑說:「開玩笑的,我家是兩層屋,還有陽台,雖然跟妳家比起來沒什麼可是我覺得很好了。」

「我反倒比較喜歡那種房子。」白羽星苦笑說:「我喜歡那種儉樸的生活,一直很嚮往呢。」

「相反的我還挺羨慕妳的那種生活。」吉田真耀輕笑著,白羽星噗嗤一笑,兩人小笑一會,之後兩人很快的就跟班上打成一片,但是跟白羽星比較聊的來的還是吉田真耀,白羽星一次放學問道:「吉田同學。我想去看看你家,行不行?」

「今天?我沒空耶,我答應別班的要去跟他們打一場籃球。」吉田真耀說,白羽星失望的說:「這樣啊,那算了......你沒有打算加入社團嗎?」

「還在考慮,也有可能不參加直接回家吧。」吉田真耀背上背包說:「我先走了。」

與吉田真耀道別後,白羽星獨自離開學校,她放學時她都一人走居多,因為白羽星都是一邊欣賞周邊的風景一邊回家的,走在佈滿粉紅櫻花的街道上,風吹拂而過而掉落下來的櫻花花瓣傻滿了整個街道,讓整個街道看起來充滿了暖意,這樣的場景雖然看了那麼多年但是她對於這一成不變的風景還是很著迷,想想開學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成績還算可以都在前三,人際關係也很好沒有什麼不合,更重要的是能夠在這養育她長大的地方讀書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時她的手機想起來了,一看是媽媽打來的,她接起問:「媽媽,有什麼事嗎?」

「妳現在在哪?」媽媽問道,白羽星說:「在街上。」

「現在回家,妳爸有話跟妳說。」媽媽說,白羽星開始加快快腳步問:「爸爸,有什麼事嗎?」

「回來就知道了,」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白羽星收起手機抓著包包的袋子往家裡跑去,到家時他拿起鑰匙打開一旁的鐵門,大門的鐵門一般都是給車通過的,所以白羽星都是由一旁的小鐵門進入,她快速的穿過花園進到屋子裡,裡面就跟一般人想像的到的一樣,是個大的離譜的大廳前面還有從兩旁一直延伸到前面的長型樓梯,她見到媽媽出現在一端的樓梯口,她跑上去問:「媽媽,爸爸找我有什麼事?」

「去就知道了。」媽媽表情有點難堪的說,白羽星與媽媽一同前往爸爸的所在地,也就是他們吃飯的地方,打開門是一盞盞的高級燈飾還有長條型的餐桌桌上放著著是一盞盞的蠟燭,而白羽星的爸爸也是白家的一家之主正坐在面上面的位置,白羽星走上問:「爸爸,你找我嗎?」

「摁,坐吧。」白羽星的爸爸有著相當魁武的身材,身高光看就有200公分,全身透露出一古老練的氣息,眉間上充滿了英氣,眼睛中露出堅毅的眼神,要說這是什麼感覺那就是存在於日本中屬於劍道中貫徹一切的武士道!

白羽星在爸爸的身旁坐下,而媽媽則坐在對面,照規局來看就是上席與下席之分,上席是爸爸而下席是白羽星,媽媽則是對席的關係。

「爸爸你到底想說什麼?」白羽星問道,爸爸沈默一下開口說:「羽星,我們要搬家了。」

白羽星一愣,她愣愣的說:「你說什麼?」

「我們要移民到美國去,我想過了現在這裡的教育不適合妳,妳還有更多的發展空間,我已經跟那邊的學校聯絡過了一到那邊妳就立刻入學。」爸爸站起來說:「出國時間是這星期日,妳先去整理一下行李吧。」

「等等,親愛的。」媽媽想叫住爸爸,白羽星這時低聲說:「為什麼......」

爸爸轉頭問:「還有疑問嗎?」

白羽星拍桌說:「為什麼要移民?難道在這裡就不行嗎?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離開這裡,我想留在這裡,留在這個養育我長大的地方.......」

「比起妳那種思想,妳的前途比較重要,妳只要乖乖聽我安排的去做就好了。」爸爸話中透露出絕對不容反抗的味道,媽媽這時站起來抓住爸爸說:「親愛的.......」

「夠了,我不想聽了。」白羽星臉角閃著淚光說:「爸爸你總是這樣將你認為好的加在我身上,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感受,現在就連我最後的底線也要剝奪,我才不會乖乖聽你的話!」

說完白羽星就跑出去了,爸爸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待白羽星不見了才說:「叛逆期嗎?」

「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作法太過極端了。」媽媽這時說:「你總是以你的一己之見來做判斷,這樣很不好喔,還是派人去找羽星吧。」

「我是為了那孩子的前途著想,反正就這樣跑出去過沒幾天餓肚子了就自己跑回來了,不用去管她讓她吃點苦頭也好。」爸爸說完就離開了,他說:「今天我不回來吃飯,妳自己吃吧。」

「知道了。」媽媽揮揮手與爸爸道別,她拍拍手,一名穿著管家服的男性走過來,他行禮問:「夫人,有何吩咐?」

「叫人去收拾羽星的行李,送到她身邊。」媽媽說,管家點頭說:「是。」

管家離去,媽媽揚起調皮的笑容,歪頭一笑說:「不好意思喔,這次我是站在女兒這邊的。」

一路奔跑出去的白羽星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雖然她也有朋友可是這種時候她們都出去讀書了根本不在家,班上的人雖人很要好也沒要好到能去借住的地步何況她也不知道怎麼去,白羽星這時才知道到走投無路是什麼感覺,突然她想起有一個就住在三丁目的裡面而且還是跟自己很和的來的,如果是他的話.......白羽星很不麻煩人可是她是真的沒路可走了,她開始往三丁目裡面走去,來到一個小社區時她照著記憶的敘述尋找著房子,她找到一家兩層屋也有陽台的房子,雖說他說過是間簡單的房子可是放眼望去就屬這間房子最大了,房子還有前庭,從前庭外很清楚的就能看到客廳的模樣,客廳與前庭是以一個大玻璃窗做區隔,玻璃窗外圍還有木製的前廊,前庭除了走路用石磚路外就都是草皮,草皮上可以看到曬衣服的衣架跟披在上面隨風而動的衣服,更裡面還有個鐵製的儲藏室,白羽星慎重起見她確認了一下牌上的姓氏,鬆了口氣,就是這裡沒錯......牌子上寫著吉田。

她踏過石磚路來到門前頓了頓下定決心按了門鈴,這時才想到吉田真耀這時應該還在打籃球不可能在家,門打開時果不其然的是為女性婦人,婦人見到白羽星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找吉田同.......真耀有事.......請問他在家嗎?」為了表示親和她改了一下吉田真耀的稱呼,婦人說:「真耀她還沒回來,妳是他同班同學嗎?」

「摁。」果然不在家,白羽星失望一下,既然不在家也不好意思請他家人讓她進去,她正打算道別離開時,婦人卻說:「不如妳進來坐坐,等他回來吧。」

白羽星一愣說:「可以嗎?」

「請。」婦人打開門讓出到來,白羽星進到裡面見到的是玄關和長條型的走廊,跟在旁一路延伸到二樓的樓梯,她脫下鞋子見到放在一旁的傘架跟鞋櫃,這一切的設計都跟一般家庭沒兩樣,可在白羽星面前是多麼奇特,她一直都很嚮往這種的房子,她擺好鞋子見婦人正在打電話,婦人打完說:「我託真耀幫我買一下晚餐會晚點回來,妳有門禁嗎?」

「沒有。」都離家出走了還管什麼門禁,白羽星暗笑一番。婦人帶著白羽星到客廳坐著,她說:「餓不餓?我先煮東西給妳吃?」

「不用麻煩!阿姨。」白羽星連忙拒絕,她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婦人笑笑的說:「沒關係啦,餓了就告訴我,來這給妳。」

她拿了杯麥茶給白羽星,白羽星接下道謝說:「謝謝。」

白羽星喝著麥茶,麥茶很冰涼,可她心裡卻很溫暖,她從沒見過這麼溫柔的人,不僅對第一次見面的她溫柔相待還不時的問候自己需要什麼,這種溫暖是她從未體會的,她想起還有一個人也是這樣,吉田真耀也很溫柔,不止溫柔還很陽光,白羽星不禁一笑,終於知道他的溫柔是遺傳誰的了。

「我還沒問妳的名字呢,妳叫什麼?」婦人問道。白羽星回答:「我叫白羽星。」

「白?我記得真耀好像有跟我提過有個姓白的女生的樣子。」婦人回憶著,白羽星一愣問:「真耀有提過我?」

「他說是位大小姐呢。」婦人笑著說,白羽星苦笑的說:「才不是呢。」

「那麼找真耀有什麼事呢?」婦人問道,白羽星說:「有事要跟他講。」

「秘密嗎?」婦人問著,白羽星考慮一下才點頭說:「摁。但我一定會跟您說清楚的,一定。」

「跟不跟我說無所謂,真耀覺得好就好。」婦人說。

過不久吉田真耀回來了,剛運動完的她身上有股汗味,她放下材料就頭也沒回的往浴室衝,婦人在後面喊著:「有人找你耶。」

「叫他到我房間等就好了。」吉田真耀這時還以為是男的找他,婦人無奈的對白羽星說:「妳去他房間等他吧,要是看到什麼別客氣大喊變態就行了。」

「呃.......是。」白羽星點頭走上樓梯到二樓去,她找到有吉田真耀名字的房間開門進去,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最大的特色就是眼前的透明大窗戶,那窗戶跟客廳是同樣的設計,窗戶外面就是陽台了,陽台前的窗戶由海藍色的窗簾做裝飾,白羽星拉開窗戶走到外面見陽台是一路延伸到另一個房間,是可以從這個房間直接到另一個房間的設計,那個房間跟吉田真耀的房間也是同個設計,陽台上還有上了幾展花盆,白羽星關上窗戶回到房間裡,房間裡面很簡單的衣櫃、書桌、床,只是有點凌亂,衣服亂丟在床上跟地上,牆上還貼著海報,她看到其中一張是位寫真女郎的海報時臉上一紅低聲罵說:「下流。」

她撿起丟在地上的襯衫,床上還有睡褲,她坐在床上撫摸了一下床這就是他平時睡覺的地方,拿起枕頭嗅了一下男生的味道非常濃厚,這就是男生的床跟味道,她臉上紅紅看著剛剛撿起的襯衫,她嚥下一口唾沫將襯衫湊到面前輕輕一嗅,這裡的男人味也非常的濃,白羽星覺得有點頭暈,雙腿忍不住夾緊.......就在她嗅到快要忘我時,門冷不妨的打開了,腰上只裹著一條毛巾,正在擦乾頭髮的吉田真耀低著頭走過來說:「抱歉,久等了......」

他抬頭時愣住了,他以為是國中的朋友過來找,可他玩卻看到一名女孩子正坐在他床上且手裡還拿著他早上脫下來的襯衫,那動作好像是正在嗅著味道一樣,他愣愣的開口說:「白同學......」

白羽星回過神見到現在的場景,她抓緊襯衫肺部使力,大喊喊著:「不要!!!!!!!!!!!!!!」

「真是,所以我才叫你先看人的,看吧,活該。」婦人邊端上晚餐邊說著身旁的兒子,吉田真耀現在已經穿好衣服,只是臉上多了個火熱的巴掌印記,吉田真耀說:「我知錯了。」

「對不起,是我不對才對。」坐在餐桌上的白羽星低聲說,巴掌印也是她打的,情急之下就本能的揮出巴掌,吉田真耀也是受到驚嚇無法避開而被打了個滿的。

「沒事、沒事,我沒看人也是我不對。」吉田真耀揮揮手表示無妨,白羽星低下頭,因為她一看到吉田真耀就會想起剛剛她的所作所為,不只到男生房間還坐在對方床上,更遭的是還聞起對方的襯衫,這些事情讓白羽星真想挖個洞埋了自己算了。

「話說,白同學,妳來我我有什麼事?」吉田真耀說,白羽星正要開口,婦人就說:「時間還早,先吃完飯再說。」

餓壞的吉田真耀聞聲開始扒起飯來,白羽星見狀也只好跟著吃,她吃了一口菜愣住了,婦人見狀連忙問:「不合胃口嗎?我沒問妳的喜好,不好吃嗎?」

「不。不會。」白羽星開心的笑著說:「很好吃,真的。」

婦人安心的笑說:「好吃就多吃點。」

白羽星用力的點頭,在家裡吃慣了那種上等料理,第一次嚐到這種充滿了溫暖的家庭菜,讓白羽星感動不已,這就是她一直很嚮往的生活,吉田真耀見到白羽星的樣子,邊吃飯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完晚餐吉田真耀帶著白羽星來到他房間他讓白羽星坐在床上,自己將椅子轉過來坐在上面問:「說說妳的事吧。」

「我.......離家出走了。」白羽星低聲說,本以為會聽到罵聲,卻看到吉田真耀平靜的表情,他點點頭,白羽星訝異的問:「你不覺得奇怪?」

「看妳剛剛的表情和一連串的事,大概也猜的到了。」吉田真耀說:「沒有一個女孩子會莫名其妙的跑來一個剛認識一個多月的男生家裡,一定有原因的,不是嗎?」

白羽星低下頭,吉田真耀問:「是什麼原因?能跟我說說嗎?」

白羽星將她回到家裡的經過都跟吉田真耀說,吉田真耀沈默一下才說:「以妳爸的角度來想,我是覺得他是對的,哪個家長不想給自己的小孩最好的東西跟教育呢。」

「連你也這麼說。」白羽星咬唇說,吉田真耀一笑說:「但是以妳的角度來看,妳覺得在這裡是最好的,這也是沒錯啦......可是妳有跟妳爸講過妳的想法嗎?」

「我.......沒有。」仔細一想,她的確沒有跟爸爸明確的講過自己的想法,就連報考鹿柴高中也是趁他不在時報的,她說:「可是我爸是憑著自己的一己之見而行動的人,我的想法他會聽才怪。」

「妳試過的嗎?」吉田真耀這時問著,白羽星叫著:「這種事不試也知道......」

吉田真耀沉聲說:「妳試過了嗎?」

白羽星一愣,她現在才知道人原來是有很多面的,她沒見過吉田真耀現在的表情跟聲音,跟在學校的陽光少年的他比起來根本是兩個人,白羽星被他的聲音嚇到搖頭說:「沒試過。」

「沒試過就知道答案才有鬼,妳想留在這裡吧?想的話就去說,不說妳爸是不會知道妳真正的想法的。」吉田真耀說。白羽星說:「他會聽嗎?」

「一個人不行的話,那就兩個人去說。」吉田真耀笑著說:「妳試為了尋求幫助才來找我的吧?竟然都來了那我怎能不幫忙,我陪妳一起去。」

「真耀.......謝謝。」白羽星流下淚說著,吉田真耀拿起衛生紙給她說:「擦一擦吧。」

白羽星擦擦眼淚,吉田真耀說:「那要現在去嗎?」

白羽星搖頭說:「不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那妳要住在這裡嗎?」吉田真耀問著,白羽星低聲說:「可以嗎?不打擾?」

吉田真耀抓抓頭說:「沒什麼好打擾的,我去說說。」

吉田真耀起身跑下樓,白羽星跟著下樓,她見到吉田真耀正在跟婦人說話,婦人說:「可以是可以,可是你怎麼跟你爸解釋?」

「老爸那我會去說的,先讓她住下吧。」吉田真耀說,婦人說:「你爸很古板的,你自己小心喔。」

吉田真耀轉頭見到白羽星,他說:「可以了,妳就暫時住下吧。」

「那個,剛剛提到你爸,你爸會不同意嗎?」白羽星問。吉田真耀回答說:「我爸是比較古板的那種人,他認為小孩子在18歲之前不准交女朋友,也不准帶女性朋友來到家中,他是這麼跟我說的。」

「那我這樣不是會.......」白羽星說,吉田真耀笑著說:「放心,我沒那麼聽話,他說不准交女朋友可我可是偷偷瞞著他交了兩次女朋友,只是這次是妳要住在這,這還是要跟他說一下才行。」

「你爸會打人嗎?」白羽星擔心的問著,吉田真耀說:「會。但是打不到我,我會躲。我說過的我沒那麼聽話。」

白羽星噗嗤一笑說:「你真是不尊重你的爸媽。」吉田真耀抓抓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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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